陳守信的城堡中,四個人三跪一躺的放在了大廳中。
“少爺,就這四個。”鐵牛笑嘻嘻的說道。
“跪著的三個是被煙熏出來的,加了些辣椒麵,所以眼睛紅腫。躺著的這個,胳膊摔折了,懶得管他。”
“好了,你帶著大家休息一下吧。等你睡醒一覺以後,給你個小驚喜。”陳守信背著手笑眯眯的說道。
“少爺,啥驚喜?”鐵牛好奇的問道。
這個又不是啥蓋世奇功,連正常的軍功都不算,根本就不會有賞賜。可是現在陳守信一說要給他驚喜,他本能的就覺得好像有些不對頭。
“告訴你了,還叫驚喜麼?不信你問問老何,或是問問白雲,是不是驚喜?好事,真的。”陳守信強調了一下,還讓何敬遠和白雲給他當旁證。
這倆人是合格的證人,同樣笑眯眯的點頭。
可是不知道為啥,鐵牛看著他們仨一起笑的樣子,就覺得自己的脖梗子冒涼氣。扭頭看向大黑,同樣是如此,他可是真的搞不清了。
“趕緊下去,好好休息去。”陳守信擺了擺手。
“是,少爺。那鐵牛先休息去。”鐵牛猶猶豫豫的說了一句,很是“不舍”的帶著人離開了大廳。
“好了,將他的胳膊醫治一下,現在可不能死,還得給那條小狗償命呢。”陳守信對著邊上的軍醫招了招手。
最好的醫者是穆碧萱,可是這樣的賤人哪裡需要穆碧萱來出手。軍醫隨便的處置一下,人不死就成。
“沒想到還真是倭寇,看來他們是惦記著上岸上來搶一夥啊。”何敬遠笑著說道。
“哎,我都盼著他們上來。老何,你看看這把刀的鍛功怎麼樣。”陳守信說著將繳獲的四把刀隨意的拿了一把。
“他們應該是倭國中的浪人武士,手中的武器鍛造得往往極好。”何敬遠抽出來看了一眼笑著說道。
“不過跟你們工匠坊的手藝還是要有很大的差距的,這把刀崩上咱們的斬馬刀必斷。隻不過這把刀看樣不是他們在倭國鍛打的,倭國的刀具上往往帶著花紋。”
“這可就有意思了,他們說是浪人武士,其實就相當於咱們這裡的地痞無賴。誰給錢就給誰辦事,本身
沒啥錢財。”
“能夠尋到這麼好的鐵,還能夠讓咱們這邊的工匠給鍛造,這個事情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喲,老何啊,有眼力啊。”陳守信豎起了大拇指。
“你彆誇我,倭國資源匱乏,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何敬遠擺了擺手。
“所以他們那邊的鐵匠鑄刀的時候,往往都會更加用心,力求要將每一把刀都鍛造到最好。這一點,是值得咱們這裡的工匠們學習的。”
“當然了,你的工匠營除外,我說的是以往的那些混日子的匠戶。彆看這把刀比不上你們工匠營出產的武器,但是比咱們朝廷配發的要強很多。”
陳守信笑著點了點頭,“隻有資源缺少,才會懂得珍惜。這一點,確實值得咱們去學啊。”
白雲老道走到跟前,也抽出來一把刀,用手彈了彈,閉著眼睛,也仔細的挺了挺。
“老道,你也是行家?”陳守信詫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