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洗刷了好久,才算將剛剛的血跡衝洗完畢。
剩下的兩個人,陳守信沒有急著詢問。那個叫做近藤新兵衛的人,已經見識了自己的狠辣,就沒有必要再做太多的無用功。
鐵牛帶著弟兄們,美美的睡了一覺。睡醒之後發現自己沒有被捉弄,不僅僅沒有覺得開心,反倒更加的提心吊膽。
少爺的“驚喜”,是那麼好承受的麼?
從房子裡出來,先跟彆的弟兄們打聽了一下情況。聽說少爺帶著四個人做了一會兒小遊戲,然後砍掉一堆手指,又砍了倆腦袋。
他這個心啊,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可見,少爺“興致高昂”。要是宇文梭再跟少爺打了小報告,恐怕自己要承受的“驚喜”還不定得是啥樣呢。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這幫家夥們看自
己的眼神兒都有些不對勁兒,自己肯定是躲不過去了。
這是跟陳守信混了這麼久的最基本認知,隻要是被少爺惦記上的人,你就沒個跑。
仗著自己是戰斧營營長,他隨便抓了幾個戰斧營兵卒泄了“私憤”,這才過來尋陳守信。
“睡醒了?等一會兒吧,一會兒就開飯。”陳守信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說道。
“少爺,到底是啥驚喜啊,您就告訴我唄。”鐵牛坐到了陳守信的身邊,豁出去了。
“著啥急?等等,等吃完飯再說。”陳守信擺了擺手。
“雖然不是啥天大的功勞,也是功勞不是?今天晚上得好好的張羅一頓。酒得管夠喝,反正這都是自家產的。”
鐵牛吧嗒吧嗒嘴,坐在這邊,也沒法安穩下來。如坐針氈是啥?也就是鐵牛現在的樣子了。隻不過陳守信也沒管他,反正咱說現在不告訴你,就是不告訴你
。
“守信啊,這次的事情你後續的工作打算怎麼做?”何敬遠問道。
“順藤摸瓜唄,摸到啥是啥。”陳守信說道。
“不管是真倭寇還是假倭寇,反正倭寇也是禍害。等咱們的船造好了,在海麵上適應一段時間,咱們就可以到遠處去看看了。”
“不用先跟陛下彙報一下?”何敬遠稍稍猶豫了一下問道。
“用不著,陛下哪裡有心思管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兒。”陳守信搖了搖頭。
“你說咱們在海上行船,也看不清路,咱們還不興小小的迷路一下?你說咱都不小心迷路了,還不能碰著一些壞蛋們想要打劫咱們?你說咱們都被打劫了,咱們還不得反擊一下?”
“然後啊,就很有意思了。誰知道在反擊的過程中,會發生啥事情,繳獲些什麼,獲得什麼樣的情報。”
“這都是未來的事情,現在真心說不準。到時候看看吧,獲得啥情報比較有利,咱們就獲得啥。”
“呃…好。”何敬遠豎起了大拇指。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了,見識到了陳守信的魔性,又見識到了他的狠辣,現在呢?也見識到了他最優良的品質——禍害。
這特麼的真就是禍害啊,還“獲得啥情報比較有利,咱們就獲得啥”,你還不如直接就帶兵進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