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床,很是仔細的用水洗了把臉。剛剛拉開房門,就看到沈星恭恭敬敬的站在房門外。
“衣服都濕了,怎麼不早點叫醒我?”看了沈星一眼後陳守信開口說道。
“少爺,其實也就等了一個多時辰,不算久。”沈星咧嘴笑著說道。
“他們三個人全都招了,與手塚大野給咱們的情報差不多,這個豐收島就是衝田半次郎和鬆島織子主事。”
“不過他們交待得也不是很清楚。在咱們周朝與他們有聯係的人,每次都是黑袍罩身,他都無法判斷這些人裡有沒有見過兩次或是以上的。”
“鬆島織子那邊交待的信息倒是多一些。她們將進奉交給的都是高麗國水師統領高建業,而且他們所上繳的還是四成。”
“對外說三成,其實僅僅是為了讓這些海盜們老實一些。而且,當年的那場仗,也僅僅是為了掩人耳目。在鬆島織子父親那一代,這個島上就是被高麗國控製。”
陳守信笑著點了點頭,“與咱們猜想得差不多,現在局勢總歸是明朗了一些。我都覺得衝田半次郎之所以能夠在豐收島上擁有這麼重要的話語權,可能跟咱們周朝有人支持他有關。”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大家都想玩打地盤的遊戲,那就陪著他們好好的玩一玩唄。人生啊,寂寞如雪,總歸要找些樂子。”
“對了,他們有沒有交待關於老陸他們一家當年的那些事情?這可是我答應老陸的,找到了,就能夠了卻他的夙願。”
“少爺,這些海盜們為害了這麼久。禍害過的地方那麼多,他們是真的不記得了。”沈星苦笑著說道。
“哎,可惜、可惜啊。看來老陸隻能跟他們算一筆糊塗賬了。告訴老陸吧,那三個人他想怎麼殺就怎麼殺,交給他了。”陳守信搖了搖頭。
“少爺,不留下活口,將來對質?”沈星提醒了一句。
“用不著,就算是留下了活口能對質出什麼來?還不如殺了了事兒。”陳守信再次搖頭。
“然後將這邊的事情,整理一下,要真實。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全部彙報過去。走內衛司的路子,然後
讓老白去跟陛下說。”
“少爺,用不用潤色一下?”沈星有些為難的說道。
陳守信一次殺了這麼多的人,真的有些過了。就算是要殺,也應該請示完陛下後再殺。這麼多人,說殺就殺了,將朝廷放到了什麼位置?
陳守信拍了拍沈星的肩膀,露齒一笑,“謝謝了,我知道你這是在關心我,以免影響我在陛下心中的看法,我很開心。”
“但是這個事情,並不能由你們內衛司的人來做。你們以前是內衛府,是陛下的眼睛。如今走上了正軌,監察朝野上下。而我,雖然為內衛司的大司馬,卻也是官員之一。”
“既然帶了你們過來,便是要讓你們將這裡的事情如實反應。以後你們也要如此,不為人情所困,要做個正直的人。”
“等此間事了,你便將北方三府的內衛司各部門整合一下。算是咱們內衛司的一個特例吧,因為北方三府在大周朝都是特殊的存在。”
“是,少爺,屬下知道了。”沈星挺直了身板。
他並不是因為陳守信給他升了官而尊敬他,陳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