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烈火燒,陳守信這一宿睡的還是很安穩的。還是這種熱乎乎的炕頭好,比自己城堡裡的床躺著好像都舒服好多。
平盧府那邊的最新消息,還沒有彙報過來。不過不管是陳守信還是韓衝都不擔心,有納蘭吉在那裡,妥妥的沒問題。
不要小覷了納蘭吉,從陳守信的觀點來看,納蘭吉就是一塊很大很大的海綿。經過了相應的培訓之後,現在這塊海綿已經吸收了很多的水。
照比大周朝疏於戰陣的那些將軍們來講,有過之而無不及。
什麼是名將?那都是打出來的名將。你不打仗,再有名也僅僅是紙上談兵。戰陣上的狀況卻是瞬息萬變,這一次也是納蘭吉磨練自己的機會。
韓衝畢竟是武將,身體比陳守信強好多倍的那種。昨天晚上比陳守信喝得多,睡得晚,可是人家起來得更早。
“估計這次咱們再出去剿匪,王英俊該跳腳了。”喝了一口粥後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
“他那裡的情況複雜許多。雖然跟元蒙人的戰爭已經過去了好久,現在也在恢複的過程中。”韓衝接口說道。
“範陽府的新軍又比較多,雖然說這次剿匪是一次比較不錯的練兵機會,但是以咱們為主,他們為輔,才能夠降低損失。”
“不過就我琢磨著,他這次不會安穩,搞不好會親自帶隊。而且他這個範圍還不會僅僅局限於範陽府之內,越境出兵不會有說法?”
“放心吧,那貨精著呢。”陳守信搖了搖頭。
“這段時間估計也給他憋壞了,肯定會打一些擦邊球,不過影響不會很大。畢竟是剿匪,隻要不太深入,做好了首尾,不會有人說閒話。”
這次的剿匪,其實主要剿的就是範陽府的匪。當初就來過那麼一次,以剿匪之名練兵。不過那都是集中在平盧府範圍內。
彆看平盧府在很多人的眼裡屬於苦寒之地,當年剿匪的時候也翻出來不少人。跟現在是同樣的原則,投降改造,拒降者殺。
隻不過平盧府的環境畢竟太差了,所以這邊的匪大多都是小股的匪,幾十人、上百人,最大規模的也就
兩百多人而已。
對於當初的那些人來講,都有些不過癮的感覺。
可是這次不同,這次是南邊來的匪和本地的匪相互勾結,範陽府看似平靜,誰知道下邊藏了多少人。
這些人可以打著各種名頭過來,穿著衣服是百姓,拎起兵器就是匪。在分辨上很困難不說,他們還是有組織的人。
最開始的時候,陳守信還覺得這是因為自己剿滅了豐收島上的海盜,然後人家才過來報複。現在看時間線,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人家早就注意到了北方三府,隻不過一直都是在暗中滲透,現在才真正開始發力。為得不是旁的,一個是自己的船廠,另一個就是鹽場。
陳守信估摸著,他們還是想借助於海上海盜的力量,要不然這次的攻擊不可能有他們運作過來的倭寇。
也可能這些倭寇就是單純的想報複自己,但是沒關係,都算到了那個青冥教的身上去就好了。誰讓他們都湊到了一起,都不用管到底是不是青冥教主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