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中,陳守信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為什麼這麼平靜。
在他原本的期待中,這次過來,就是緝拿青冥教的幕後主謀,然後手刃元凶。按理來說,現在知道了成王府這裡其實也是被青冥教利用的一顆棋子,應該很失望才對。
因為真正的青冥教還隱藏在迷霧中,自己為母報仇的小願望暫時還無法實現啊。
將懷中的那個做工粗糙的千裡眼又掏了出來,也許在自己的潛意識中已經接受了韓穀的推斷,青冥教的根其實還是在皇城。
所以過來成王府這裡的期待也沒有原本那樣強烈,也就這麼直接認定,成王說的話全是真話。
其實就算是現在,他也找不到成王說假話的理由。
如果成王真的是青冥教的主謀,那就應該借著這次的機會奮起反擊,也許還能夠趁亂逃走。
可是跟著去皇城,等待他的基本上就是圈禁的命運。對於一個心中有大抱負的人來講,被圈禁,當真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心中多少有些小鬱悶,興衝衝的趕過來,卻是失望而歸。青冥教的人當真是太厲害了,折騰出這麼大的叛亂,竟然還是虛晃一槍。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在謀劃著這樣的事情,竟然能夠下這麼大的一盤棋。
經過了這次的事情,青冥教的人,算是真正的藏了起來。
這麼想也不對,其實並不是青冥教藏了起來,而是根本沒有青冥教存在的意義了。整個青冥教,都是背後之人給送出來的,這次的叛亂成不成的根本無所謂。
想到這裡,他就很失落。還以為自己就算是比不得諸葛孔明的智計無雙,好歹自己也有好多的俾將啊,捆一起也差不多吧?
可是不是那麼回事啊,人家這個背後的人,不說將
朝廷和天下都玩弄在股掌中也差不多。諾大的青冥教,也僅僅是人家的一顆不起眼的小棋子,說不要就不要了。
換成了自己呢?沒有那麼多的腦細胞耗費在這樣的事情上,耗費了也琢磨不出來。要是真的有這些人,自己也還真就舍不得。
“少爺、少爺,怎麼樣?”正琢磨著呢,馬車外邊傳來了韓穀焦急的問候聲。
“沒事,做了盤豆腐、燉了條魚,喝了些竹酒,味道很不錯。”陳守信挑起車簾笑著說道。
“成了?”韓穀臉上焦急的神色又變成了喜悅。
“一半一半,都特麼的是棄子啊,跟你猜的差不多,以後繼續努力。”陳守信點了點頭。
雖然是受到了誇獎,韓穀的表情也沒有剛剛那麼美麗了。
都不用陳守信多說,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大家夥都是被人給算計的。嗚嗷喊叫的蹦達了半天,其實人家就在邊上看著你,當你是在耍猴戲。
“少爺,那劍南府這邊…?”韓穀有些遲疑的問道。
“按照計劃進行就是了,本來這都是早晚的事情。”陳守信無所謂的說道。
“哪怕這是那背後之人想要看到的,也無所謂。咱們行得正,坐得直。咱們的腳歪,不怕他們鞋正。我倒要看看,這個人在接下來還有沒有彆的手段。”
“有了倒是好了,也能夠讓咱們的目標清晰一些,總好過現在無頭蒼蠅般的亂闖。”韓穀苦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