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不是家宴的家宴,直接就讓這些老頭們全都喝得酩酊大醉,連陳伯和自家的老頭子也不例外。
這邊也沒有彆的兵卒,陳守信和姬昊禮外帶老道,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算是將這些老人家給送到房間裡。也不管誰是誰的床了,先給放好再說。
將自家老頭子和陳伯,又給抬到了自己的大馬車上,先讓老道給送家裡去,他還得在這邊守著這些老頭們。
年紀都很大了,放縱了一次,現在都喝醉了。你要是不管,真的很危險。
並不是每個人喝多了以後,都會躺著乖乖睡覺。陳守信也讓姬昊禮燒好水,然後他就伺候著這些人。
很有耐心,因為他的心中已經將對這些人的照顧,替代成了他對那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娘親的照顧。
就算是在大周朝,外邊的花花世界也是很精彩的。這些人卻能夠對那些精彩視而不見,在這裡一呆就這麼久,陳守信也是打心眼兒裡佩服。
“師父,老爺和陳伯還有諸位師娘都送回家裡去了。”夜色降臨,老道也趕了回來。
“哎,咱們做一起嘮嘮嗑吧。”陳守信對著老道招了招手,然後給他倒了杯茶水。
老道也不客氣,端起來就喝。
“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昊禮,我這個師父都是有些不稱職的。”陳守信看了兩人一眼說道。
“傳道、授業、解惑,是為人師的根本,我頂多能夠幫你們在某些小問題上解惑。大問題,我都使不上力。”
“你們倆彆說話,聽我說。還有明月啊,你也過來,沒了外人,咱們也都自在一些。”陳守信說著又對明月招了招手。
明月用盤子裝了一些瓜子過來,然後挨著姬昊禮坐好。
“老道這裡,我算是半推半就。在醫學上,我是一丁點都不懂。”陳守信抓了一把瓜子,邊吃邊隨意的說著。
“這次又跑出去這麼久,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新的藥材。很辛苦,同樣很危險。就我所知,吃差了好幾次吧?都去了半條命?”
“師父,我也不敢拿彆人胡亂的試啊,把彆人給害死了,我可擔不起。”老道不好意思的說道。
“哎,這就是為師的錯處。當初是怕你繼續煩我,我在這個事情上就沒太上心,權當是將你給打發出去。”陳守信歎了口氣說道。
“以後就彆這樣了,發現那些不是很清楚性狀的藥材,先找當地人問問。他們要是不知道,就找自己的同行們問問。實在沒辦法了,可以熬一些,喂雞吃或是養一些老鼠,讓它們試吃。”
“人的命啊,同樣隻有一條。雖然有些對不住這些雞啊鼠的,誰讓咱們能思考,比它們高貴一些呢?”
“咱們都好好的活著吧,我這個不稱職的師父給不了你多少指點,隻能儘可能的守護住你這條老命。”
“謝謝師父,徒兒知錯了。”老道很是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