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高啥的,跟海盜有勾結,你僅僅是給他降職處理就完事了?這樣的人是必須要砍腦袋的啊。”陳守信接著說道。
“哎,你的心腸就是太軟。我跟你講,這樣的人,就是直接砍了了事兒。這是我這些年經驗的總結啊,
你砍得越多,彆人越怕你。”
“就像現在的我,不用上朝,也啥事都沒有。看哪個禦史敢參我?現在你給他留了活路,他反過頭來對付咱們,何苦呢?”
“上次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把危機給化解過去了。你覺得我還有娶公主的機會麼?要不是陛下信任我,咱們倆估計就得一起吃牢飯了。”
李賢聽得腦門直冒汗,彆看他遠在高麗,可是對於大周朝的事情,知道得很多。陳守信是真的敢砍腦袋,上次的青冥教被他砍的腦袋不要太多。
“少師,其實並不是李某不想將高建業直接查辦,可是我高麗國大王對他比較器重,才給了他這個機會。”李賢苦笑著說道。
“就說這一次,李某是打算對他以叛國罪論處的。誰知道大王念他多年的苦勞,仍舊給了他一條生路,讓他去督促生產。這也算是去職吧,不過總歸有一條活命。”
“嘖嘖嘖,老李啊,你看著吧,這個高建業將來早晚還得算計你。”陳守信撇了撇嘴說道。
“就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那是純粹的小人,跟我們這樣的君子,能一樣麼?他們的做事原則,就是
會想儘一切辦法來占人家便宜。”
李賢的臉抽了抽,這個話他都不知道該咋接了。因為他總覺得陳守信是在說他自己呢,這貨不就是這樣麼?逮著便宜就使勁占,報複心又極其強大。
“老李啊,你看,今年咱們的買賣還能接著做不?”陳守信又笑眯眯的問道。
“少師,這便是屬官前來的第二件事。您看今年要是租地的話,能不能先看看地下的情況,然後再談租金的事兒?這樣屬官也高跟我王有個交代。”李賢試探的問道。
聽到他的話,陳守信站起身背著手在院子裡溜達起來。臉上的表情也很精彩,一會兒皺眉、一會咬牙、一會兒又搖頭。
“哎,老李啊,不是我不想答應你,畢竟咱們不能跟銀子過不去。”轉悠了一會兒,陳守信坐了下來一臉失望的說道。
“可是有了上次那檔子事兒,我已經被參過一輪了。哪怕陛下沒追究,現在也去了我的武職,這也就是變相懲罰了一下。”
“現在沒了我在那邊打掩護,估計老何也沒那個膽子敢這樣玩。銀子重要,小命更重要啊。要是按照以
前那麼玩,到時候我還能夠敷衍一下。”
“看來今年賺不到零花錢了,去歲我朝收成也不是很好,現在都是勉強糊口,也沒有那麼多的存糧了。”
“哎,還想著今年給我家小囡囡多攢倆錢。我的柚子也懷了娃,這次成親又花了那麼多錢,我也愁啊。”
“老李啊,這也就是跟你說。娶公主,名聲挺好,可是真特麼的費錢。因為這是在給陛下做臉麵呢,你吝嗇了行麼?”
李賢乾張了張嘴,他身上的天線告訴他,這是陳守信又跟自己要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