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師,屬官有一問,不知少師為何一直在翻書,卻不看呢?”沉默了一會兒,李賢看著陳守信問了一句不相乾的話。
“哈哈,你問這個啊,說出來我都有點丟人,但是你老李不是外人。”陳守信有些小尷尬的說道。
“我沒啥學問,然後就在書房裡弄了這些書架,又弄了一些書當讀書人,就是怕彆人瞧不起咱。”
“可是還是被人給看了出來,說我的書都是嶄新的,一看就從來都沒有看過。咱得要臉麵啊?所以我又換了一些,淘弄來一些舊書,有參了一些新書。”
“沒事的時候翻一番,就能將新書給翻舊。現在就很好,我待客都是在書房,任誰一進來,都會有一股非常高雅的學問氣息嗆著他們。”
“不過你讓我真看書,我也是真的看不下去。那個字兒好多我都不認識,看書太折磨人。反正我也就這樣了,能多弄些銀子,我就心滿意足。”
任李賢自詡足智多謀,也沒有想到陳守信沒事翻書
竟然是這樣的原因。而就是這麼一個不學無術的人,卻成為了大周朝的重臣,每年能夠貪墨那麼多的銀子。
他的心中是充滿了鄙夷的,因為他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啊。心中充滿鄙夷的同時,也越發的為自己不值。自己奮鬥了這麼多年,竟然不如這麼一個東西。
“少師,屬官這就想辦法跟我王聯係,儘可能將這個銀子的數目敲定。剩下的事情,還需要少師煩憂。”李賢又開口說道。
“而且現在屬官也不好選定到底該留哪些人,不知少師可否先統計一下看看這些人都有誰,這樣屬官也好跟他們的家人聯係。”
“成,你儘快聯係。這些人按照正常的進度推算,大約再有二十天左右,可能能弄到皇城來。”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
“少師,這麼快?”李賢有些吃驚的問道。
“哎,這可能都是慢的,要看那些人是否已經從那邊啟程。如果啟程了,可能現在連二十天都用不了,所以你還真得抓點兒緊。”陳守信一本正經的說道。
其實屁的押解進皇城啊,基本上要是真被自家的海軍給當海盜繳了,差不多都是在當地進行勞動改造。
隻不過他也要看看李賢的能水兒有多大,在這樣短的時間裡,看看他能夠動用多少銀子,能夠做多大的主。
今天李賢又主動過來找自己,就可以確定了,那艘船上,肯定有對高麗國非常重要的人。什麼侄子,都是扯淡。
李賢能夠用多快的速度、弄來多少銀子,這就能夠直接的反映出,李賢到底有沒有被自己給拉下水。
現在就是一個胡拉的過程,但是自己是心甘情願的被拉。反正永平帝也知道咋回事,不用去擔心。
他就不信李賢敢跟他們高麗王明白的講,沒有哪一位帝王能夠允許臣子做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允許了,也僅僅是當時不在乎,以後就會很懷疑。
這就像好多貓咪看待人類的心情,那就是“總有刁民想害朕”。
自己都能夠想到這個,他就不信李賢當官當了這麼久,還會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