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啊,您在外邊呢麼?”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老道的聲音才從宅子裡傳了出來。
“老道啊,為師在。你怎麼樣?有沒有被他們傷到?要是被傷到的話,為師讓他們全部陪葬。”陳守信不由自己的站起來喊道。
“師父,徒兒現在沒啥事。不過到晚上就該有事了,徒兒的藥好幾天都沒有服用了,恐怕過不了多久這個身子就抗不住了。”老道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陳守信愣住了,老道吃藥?吃啥藥?
老道肯定不是真吃藥,這是在給自己傳遞信息。隻不過有些深奧,自己暫時還無法理解。難道是讓自己給他們送飯,然後下藥?
“老道啊,你的藥放在哪裡了?”沒有想明白,陳守信還是稀裡糊塗的問了一句。
“就在莊子上的櫃子裡,那個黑色的膏。”老道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陳守信的心裡激靈一下子,老道這麼一說,他就明白了,這是鴉片啊。而現在老道提出了這個,就是要自救,隻不過這個時間可能會長一些。
昨夜是讓大黑跑的腿,今天就讓鐵牛來跑腿,
他的心中也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想法,老道既然已經熬煉出來了鴉片,那就證明他自己已經嘗試過。
“老大,這是什麼藥啊?老道真生病了?”蔣含章湊到了陳守信的身邊擔憂的問道。
“啥藥?害死人不償命,殺人於無形的藥啊。告訴大家夥,彆著急了,老道無憂,隻不過持續的時間可能會久一些。”陳守信苦笑著說道。
蔣含章看了他一眼,總覺得這兩天陳守信說話都是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他這個葫蘆裡到底賣得是什麼藥。
老道給自己找到了自救的方法,那麼也不能虧著了裡邊的人,陳守信也安排人將飯給送了進去。
彆人吃不吃的,他不管,老道得吃。一直都沒有看到這戶人家冒煙,估摸著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吃過飯呢。
這一次,鐵牛往返得比較快,畢竟攜帶的東西少,還是三馬互換。天剛黑下來不久,鐵牛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
對於老道的“藥”,鐵牛很上心,是放在他的懷裡揣著的。陳守信接過去後,將小包裹打開,四四方方
的一塊,跟去汙皂的大小差不多。
掏出了匕首,陳守信在這一塊鴉片上稍稍切下來一小角,然後遞給了鐵牛,對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送過去。
送“藥”倒是很順利,估計裡邊的綁匪也真的怕老道因為沒藥而掛掉。那樣的話,他們就失去了儀仗,畢竟現在僅僅是僵持狀態,多少還有一絲活路。
這一天,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等在外邊的好多人都是糊裡糊塗。隻有陳守信坐在那邊愁眉苦臉,長籲短歎。
他擔心啊,因為他不知道這些人多久會上癮。而在這些人上癮的時候,老道肯定也會上癮。上癮了以後怎麼辦?
這雖然是老道自救的法子,卻有著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意思在裡邊。
送藥的第二天,仍舊是對峙狀態。
裡邊的人悄無聲息的呆著,外邊的人規規矩矩的圍著,還會按時給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