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臣真的很冤枉也很委屈啊。最近沒啥案子,我們內衛司就得加大力度,增加懷疑目標不是?哪裡想到偵緝處的人,會這麼熱心腸的想要替我們操勞一翻啊。”
聽著陳守信的話,好多人心中都很是感慨。
這個事情真個的說起來,不怪人家內衛司。畢竟是你偵緝處盯著人家內衛司的人,搶人家的買賣。人家小小的給你玩一手,你就掉人家挖好的坑裡去了。
可是偵緝處畢竟是永平帝親自設立的,現在好多州府都將折子給呈上來跟永平帝要說法。這個事情永平帝的臉上不好看,也就是整個朝廷的臉上都不好看。
剛剛這貨還很“坦誠”的承認了,可是現在呢?人家又將話題一轉,大吐苦水,替內衛司代言,成了苦主。
算了,這個事情咱就不摻和了,看這對翁婿到底想怎麼玩吧。
這是很多人心中的正常想法,但是到了李同州的心裡邊,就非常的膩味了,因為他覺得這個事情就是陳守信跟永平帝在一起演戲。
如果說永平帝真的想將這個事情撥亂反正,哪能允許陳守信不到大殿裡來,而是在大殿外逮貓玩?又怎麼可能讓那隻貓睡得安穩,身為皇帝的他卻隻做一邊。
這就是在告訴所有人,陳守信還是他罩著的,這個事情你們自己合計去。誰輕誰重,還不是一目了然麼?
固然說自己的兒子有些操之過急了,可是自己兒子也沒有旁的心思啊,都是為了這個朝廷啊。
想到這裡,李同州覺得自己不能沉默了,將茶碗放好,“陛下,臣以為,還是將亞光身上偵緝處的職事給卸了吧。如今他將心思都放在了南衙禁軍上,所以無法麵麵俱到。”
聽到他的話,周吉民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李同州高明啊,這是以退為進,而且還是進可攻、退可守。
偵緝處是永平帝創立的,不可能取消。而換彆的人,還不如將偵緝處直接歸到內衛司。如果真的將李亞光偵緝處的職事給去了,那麼他南衙禁軍的大統領之位,也是跑不了的。
你得平衡,得安撫。彆看這次偵緝處丟人了,卻也將李亞光給摘了出去,頂多有一個監管不力的責任。
“陛下,李大人,臣以為萬萬不可。”還沒等彆人開口呢,陳守信開口了。
“內衛司負責查辦貪官,自然在對自己的監察上會差一些。所以臣以為偵緝處必須得有一位能乾、敢乾的人領導,這樣才能夠讓臣管理的內衛司內心不會膨脹。”
“膨脹要不得啊,這樣的話,以後可能就會有一些冤案啊、錯案啊、屈打成招案啊、為了辦案而立案啊,這些亂七八糟的案子發生。”
好多大臣心中都給陳守信豎了一個大拇指,往昔那個逮誰撕誰的陳守信回來了,而且還成長了許多。
李同州是以退為進,陳守信則是正話反說。這個偵緝處,就得讓李亞光領著,然後咱們內衛司以後就盯著你,剛剛他叨咕的那些案子,出了一個,就夠偵緝處喝好大一壺的。
這就是陳守信的成長,不跟你明撕了,跟你暗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