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朕自打從你這裡拿了菜譜,每天也都要到廚房中嘗試一下。”永平帝笑著擺了擺手。
“不過你個臭小子,有些不地道,為什麼見著我們就跑?來得勤了?招人嫌了?你直說就好嘛。”
“陛下,您這是冤枉人了不是,都恨不得您將我這小破宅子當家裡住著呢。”陳守信陪著笑說道。
“你啊,就是個滑頭。”永平帝的笑容收了起來。
“今年的莊稼都很不錯,去年遭了災,今年卻是一個好年頭。朕很欣慰,隻要有幾年這樣的年景,朕就沒牽掛了。”
“陛下啊,得牽掛,不牽掛哪成啊。還有那麼多窮苦的百姓,等著陛下照顧呢不是。”陳守信努力維持笑臉。
永平帝擺了擺手,“身子骨越來越不行了,這就是命。要不然為啥這段時間,我經常往外邊跑啊。就是想看看這個世間的真實模樣,很好、很欣慰。”
“陛下,話說到了這兒,您可彆怪我說話大不敬了。”陳守信將鍋蓋給蓋上,往灶膛裡又添了些劈材說
道。
“您可是陛下,萬金的身子。不能老將這不吉利的話給掛在嘴邊,聽著太嚇人。反正我看陛下的身子還是挺不錯的,我覺得沒啥問題。”
永平帝笑著搖了搖頭,“那是皇後每日都會拿出半個時辰的時間,幫我化妝。要不然,會嚇到人的。”
“朕已經見識過許多了,當年父皇就是在冬月裡走的。秋冬交替的季節,愛走人啊。朕早已經想開了,就算是能再多活些年頭,又能活多久?”
“人總要為以往的行為付出代價,朕唯一無法忘懷的,便是沒有將當年害你娘親的真凶捉拿歸案。”
“這個事情,你這個當兒子的不能忘。要接著查,認真的查。將來就算是朕不在了,你將這個人給查出來也好啊。”
“算了,懶得理你了,我自己出去透透風。”陳守信丟下一句更加大不敬的話,然後撅嗒撅嗒的往外走。
永平帝一愣,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臭小子啊,還說不得了。
不過他這個心裡邊卻是暖呼呼的,因為他知道這是陳守信真正的關心他的身體健康。並不是因為自己活得越久,便越能夠照拂陳守信。
他也沒閒著,翻出來麵口袋,然後就在這邊和麵做寬麵條。
大盤雞在陳守信開發出來以後,就將作法給永平帝拿了過去。所以和麵做麵條這個事情,對於永平帝來講,也是很輕鬆的活計。
不愧是皇帝啊,僅僅是在剛研究廚藝的時候有些怵頭。現在人家脫了龍袍、紮上圍裙,那也有幾番大廚的架勢。
趴在門口偷看的陳守信,又撅嗒撅嗒的走了回來。家裡人太多,要是這些麵條都讓永平帝來做,非得累個好歹。
不過他也是有脾氣的啊,咱就做飯做麵條,咱就不說話。
廚房裡顯得有些沉悶,隻有鍋裡燉雞肉的咕嘟聲。不過永平帝也沒管他,就在自己的小麵盆裡和麵。
陳守信操蛋歸操蛋,對自己兩口子那是真心實意的
。不過也經常讓自己手忙腳亂,逮著機會也得收拾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