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信洗澡洗得很細致,洗完了之後還喊外邊的人進去聞聞,還有沒有血腥味兒。直到確信自己現在是香噴噴的了,他才穿好媳婦,溜達到四號的院子裡。
“有些餓了,正好吃點再回去。”看到四號桌子上剩下的蝦和螃蟹,陳守信直接抓起來就啃。
“少師…,您還吃得下?”四號有些遲疑的問道。
“心情好,胃口自然就好。忙活了大半夜,早就餓了。”陳守信說了一句,然後又低頭大吃起來。
四號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覺得對陳守信已經很了解了,畢竟陳守信有空了就會過來陪他聊天。
對他也很好,除了不能出去愉快玩耍,想吃啥吃啥,想乾啥乾啥。這已經不是囚犯的待遇,這絕對是貴賓的待遇。
而就他對陳守信的了解來看,陳守信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雖然也殺人,但是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在戰場上,本來也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
對立方,哪裡有那麼多的仁慈。所以他覺得陳守信是自己的同類,自己雖然沒有乾過陳守信,是因為雙方資源的不對等。
可是他今天又見識到了一個版本的陳守信,在那個屋子裡乾啥殺了那麼久?那就是虐殺。
殺人很簡單,命令彆人就可以。哪怕你自己動手,也是分分鐘就能夠搞定的事情。可是陳守信竟然花費了這麼多的時間,才將這兩個人給殺掉,這同樣是一種本事。
更為關鍵的是,現在的陳守信與往常無意。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大口的喝著酒,螃蟹殼子也咬得哢哢響。
這份本事,他自認是做不到的。隻有內心真正強大的人,才會如此。
“少師,我想了一下,覺得這可能是有彆的勢力下的手。”等陳守信又吃了一會兒後,四號開口說道。
“在教中早有明訓,不會對少師下毒手。所以上次即使綁架了少師,少師又對聖女那樣,我們也不會傷
害少師性命的。”
“看來,你們對我還挺好啊。”陳守信愣了一下後笑眯眯的說道。
四號苦笑著搖了搖頭,“僅僅是擔心陛下會因為你出事兒而發瘋,所以我覺得這次跟上次綁架玉虛,都是在嫁禍,嫁禍給青冥教。”
陳守信咬著大蝦的嘴停了下來,然後將半截蝦仁給放到了一邊,喝了一大口烈火燒。
“四號,如果我跟你說,其實在不久前王太師已經去世了。你會有什麼樣的想法?”沉默了一會兒後,陳守信看向四號問道。
“什麼…”四號大驚失色。
“哎,這個事情我忘了跟你說。”陳守信歎了口氣,又將蝦仁給拿了起來繼續吃。
“王太師走了,陛下心中憂傷。如果我再被人給弄死了,陛下受到的打擊會很大,對於你們青冥教就很有利了。”
“上次還以為能夠借著遷都,給你們青冥教來個釜
底抽薪呢。隻不過看來沒這個機會了,你們這個教主啊,心思動了。”
四號點了點頭,“是啊,這次沒有成功,我預計他會再隱忍下來。不過多則不超過兩年,他必會再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