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陳守信起了個大早,然後跟著自家的老頭子一起,趕奔皇城。
昨天因為太開心,這個小酒可沒少喝。所以現在上了車,也有些打瞌睡。哪怕現在天氣已經熱了起來,陳長青還是拉過毯子給他蓋好。
“老頭子啊,讓大家都跟著擔心了,對不住。”陳守信閉著眼睛輕聲說道。
“你啊,看似灑脫,其實心事很重。以後不要再多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對你的媳婦們更好一些才成。”陳長青說道。
“她們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跟你擔心,我都聽到柚子在家裡會偷偷的拜菩薩,希望漫天的神佛能夠保佑你平安呢。”
“嗯呐,以後不犯這個渾勁兒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咋回事,反正就是稀裡糊塗的鑽了牛角尖。”陳守信咧著嘴說道。
“不過老頭子啊,到朝堂之上,我可不慣著誰。這個攝政王的位子雖然我不稀罕,但是這是我的事情,彆人想要從我身上拿走,那是門兒都沒有。”
“哈哈,這也是你的事情,為父才不會跟著操心呢。為父啊,也就是再跟著勞碌一年,等所有的事情都走上了正軌,就要在家裡教導孩子們。”陳長青開懷的說道。
“到時候家裡的孩子們多,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教導得過來。雖然當年沒有教過你,但是這些孩子們我可不會放棄。”
“都歸您,您負責教他們學問,我負責陪他們玩,挺好的。”陳守信笑嘻嘻的說道。
父子倆這樣敞開心扉的交談,也是很難得的。這也算是陳長青的意外之喜吧,哪怕以前的陳守信已經開了竅,跟他的交流也並不是很多。
隻不過他還是有著隱隱的擔心,不知道經曆過這次的事情以後,陳守信的心性到底會變成什麼樣。
雖然說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但是也僅僅是難移,並不是不可移。尤其遭逢了這樣的事情,要是陳守信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心性,那才有毛病呢。
這是他心中的擔憂,麵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這都是以後的事兒,現在的兒子恢複過來,這就是大喜事兒。
陳守信和陳長青的兩架馬車一前一後抵達,也讓早
已等候在這裡的人們心中一驚。
昨天陳守信剛剛在皇城冒個泡,然後今天就來參加大朝會。恐怕今天的朝會,真的有熱鬨看了。
這父子倆,如今都可以說是大周朝朝堂之上地位超然之人。
陳長青現在雖然沒有具體的職司,可是他是文臣的前一哥,現在更是太師。陳守信呢?以前就是個混不吝,現在更是攝政王。你不要去管這個攝政王是咋來的,畢竟人家還頂著這個名頭呢。
當父子倆從車上走下來以後,周圍的大臣們也紛紛過來問候。哪怕有些人心中都恨不得陳守信這次病得一塌糊塗呢,現在也得掛起笑臉說一些吉祥話。
這就是現實,哪怕有些血淋淋、有些殘酷,你想在朝堂上混,表麵上的場麵,你必須要撐起來。
現在的朝堂,跟前幾年的朝堂還不一樣。
前幾年的朝堂上,大家夥可以捆成一團跟皇帝乾仗。現在你誰敢?你再也不是不可或缺的唯一,隨時都能夠有人頂替你,你還有啥可傲嬌的?
“勞各位掛懷了,在家裡呆得久了,對於各位甚是想念。”拉完了家常,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