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陳學之風,儼然有越刮越烈之勢。隻不過陳守信還是堅守著自己心中的底線,任你外邊風再大,這次咱都不跟著浪。
浪不起來啊,肚子裡究竟有多少能水兒,他自己清楚得很呢。
而且他估摸著,這股風之所以越刮越浪,可能跟這個時代的人對於自己那天說的那些事情的看法有關。
對於這些人來講,那個角度去看問題,還是蠻新穎的。而且這個話題,多少也牽扯到了哲學的範疇內。
所以呢,這個東西隻要參與的人多了,慢慢的自然而然的就熱了起來。
繼續冷處理,在家裡又休息了幾天,臉上的青腫已經消退的他,還得辦正事。辦啥正事兒?得跟高麗國駐皇城辦的樸正銀同誌聊一聊啊。
陳守信坑了好多人,做了好多次的買賣,就這最後一次跟李賢做的買賣虧了。當初也在樸正銀的身上投資來著,現在那個投資,也都跟著打了水漂。
來到了詔獄這邊,也算是輕車熟路。老樸同誌,暫時就收押在這裡。
“見過攝政王。”看到陳守信走下馬車,詔獄門口的侍衛們趕忙問候。
陳守信笑著招了招手,“都辛苦了,回頭到食為天那邊弄兩把遮陽傘去,日頭這麼大,當差太辛苦了。”
“謝過王爺。”侍衛們趕忙喜滋滋的道謝。
確實熱啊,那個汗都是出了一層又一層。雖然跟攝政王不是很熟,但是看來大家夥得到的小道消息不差,攝政王可是真的體恤下屬呢。
走進了詔獄,現在的詔獄又恢複成了以往的模樣,偵緝處的人已經搬遷到彆處去辦公。
“王爺喲,您過來了,等老劉我收拾一下。”牢頭老劉接到了消息,一路小跑的跑了過來。
“收拾啥,你在這邊,這個環境維持得挺不錯。樸正銀給我領過來吧,我找他聊一聊。”陳守信隨口說道。
“王爺,您等著,小的這就去提人。”老劉趕忙說道,然後又一路小跑的跑了出去。
大黑拿出邊上的食盒,將裡邊爽口的小菜都給擺到桌子上,還將烈火燒給溫好。剩下的菜,就直接分給這邊的獄卒們了。
沒一會兒,樸正銀就被領了過來。關了這麼久,缺吃少喝的,樣子多少有些狼狽。
“見過攝政王。”來到桌子旁邊,樸正銀恭敬的說道。
陳守信點了點頭,“坐吧,想吃啥自己動手。好歹也是熟悉的人,你也算是夠倒黴的。”
“謝攝政王恩典。”樸正銀應了一句,然後就坐下大吃起來。
陳守信也沒著急,自己倒了些酒,慢慢的喝著。
“王爺,這是小人的斷頭飯麼?”吃飽喝足之後,樸正銀問道。
“這個事兒,我都有些不好決定,要不然我咋說你有些倒黴呢。”陳守信搖了搖頭。
“人活這一輩子,總該圖點啥。你在皇城赴職也有十多年了吧?還以為你是李賢的心腹呢,卻是被他早早安排來送死的人。”
樸正銀苦笑著咧了咧嘴,這個話,他無法辯駁。
如果李賢真的念舊情,完全可以在發動反叛之前安排個彆的人過來,將自己給換回去。之所以沒有這麼做,就是怕打草驚蛇,然後將自己給舍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