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帝被陳守信給忽悠了,用高雅一些的說辭來講,是受到了陳守信話語的啟發。所以第二天,就琢磨了一根魚竿兒,然後拉著陳守信到河岔子邊上去釣魚。
陳守信很想吐槽幾句,畢竟這個魚啥時候都能釣。你就不能研究一下琴棋書畫?這樣你自己就能玩,何苦拉著咱。
可是他哪裡敢說喲,這也就是永平帝受忽悠,要不然人家就是要參合那些大事兒,豈不是更麻煩?
遮陽傘,就是用帳篷改造的,雖然有些浪費,現在也沒人會管這個。魚餌是陳守信用香油和麵給揉出來的,到底河岔子裡的這些魚愛吃不愛吃,那就兩說。
遮陽傘支好、馬紮放好、茶水備好,然後這兩人就將魚線往河裡一甩,開始釣魚。
“嶽父啊,用不著這麼一直盯著那個魚漂。”看著永平帝聚精會神的盯著鵝毛管做成的魚漂,陳守信勸了一句。
“做事情,就應該專注,要投入全部的精氣神兒才行。”永平帝繼續盯著魚漂頭也不回的說道。
陳守信沒轍了,你還咋勸?等一會兒永平帝眼睛都瞪累了估計也該知道咋釣魚了。
釣魚也是一門學問,絕對不是將魚餌掛到魚鉤上,往河裡一甩就完事。人家正經釣魚的,還會打魚窩啥的。
隻不過陳守信對於這個也不懂,他也沒研究過釣魚啊,這次還是被永平帝硬拉過來的呢,要不然他寧可在軍營裡邊睡大覺。
陳守信的另一個老丈人王五和史公公,同樣也在這邊釣魚。總不好讓他們在邊上乾呆著,釣魚雖然有些枯燥,多少也能打發一下時間。
隻不過他們就跟陳守信一樣,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就是陪著永平帝在玩。
可是呢,這個世界上,有時候有些事情偏偏就是很奇妙。
都等著呢,史公公那邊的魚漂就動了一下。史公公仔細的瞅了瞅,他也沒釣過魚啊,得看看是不是被風給吹的。
剛將注意力集中,就看到魚漂整個沉了下去,手中的魚竿也跟著一沉。他都沒有多想,直接抓著魚竿往上用力的一甩。一條巴掌大小的鯽魚,劃過一條美麗
的弧線,摔倒了岸邊上。
史公公開心的不行,喜滋滋的將魚給按住,小心翼翼的將魚鉤給摘下來,然後將這條貪吃的鯽魚給放到了水桶中。
來了鬥誌,自己又掛好了魚餌,將魚鉤甩進了河中,腰板都跟著挺得筆直。
這些全做完,他就覺得身上冷颼颼的。然後他就發現了 一個問題,剛剛自己有些逾越了。
你陪永平帝釣魚啊,你怎麼能先把魚給釣上來呢?太上皇那邊還沒啥動靜呢,你這裡就釣上來一條,是不是太上皇不如你呢?
他知道現在這冷颼颼的感覺就是永平帝剛剛瞄了他一眼,剛剛挺起來的腰杆,也再次塌了下去。
愁啊,自己咋就沒過腦子呢?咋就這麼迷糊?不就是一條魚麼?你就當沒看見不就好了麼?
可是再後悔也沒有用,他的耳朵裡都能夠聽到那條沒心沒肺的魚在水桶裡撒歡的時候,掀起的水花聲。
永平帝確實挺鬱悶的,他就是一個不服輸,還要尖的性子。要不然當年跟陳長青競爭貝兒失敗以後,也不會那麼鬱悶。
僅僅是因為貝兒很特殊,氣場很強大,陳長青又是
他的小夥伴,所以才沒有搞出來彆的亂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