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走出大殿,甩了一通鞭花。雖然也應該是勤學苦練過的,但是聽在陳守信的耳朵裡,總是覺得沒有史公公甩得悅耳。
他知道,這其實就是心理因素,總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其實人家甩的,可能還比史公公甩得好一些呢。
來到了大殿上,陳守信當仁不讓的站到了最中間。那個位置,要比聖武親王還要重要很多,也就是傳說中的C位。
在他們的左右兩旁,其實也有彆的王爺們。隻不過陳守信跟他們真的不是很熟,平時好像也沒有見過。
小太監又甩了一通鞭子,姬昊鯤這才從後邊慢慢的走了出來。陳守信看了一眼,還成,這麼長時間的皇帝不白當,最起碼現在從麵色上看不出來他的心情咋樣。
看到眾人要問候,姬昊鯤直接擺了擺手,“這幾日過得很熱鬨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咱們先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完。接著再討論一下是否應該遷都。”
“今天就會定下來。要麼遷、要麼不遷,沒有第三種選擇。誰有什麼事情,就趕緊說吧,不要浪費時間。”
“陛下,臣有本奏。”楊雨伯走了出來。
姬昊鯤點了點頭。
“臣請陛下將禦史台裁撤歸入內衛司。近兩年禦史台毫無進展,又因與內衛司和偵緝處職權重疊。”楊雨伯說道。
“本著不吃閒飯,不浪費的原則。禦史台所屬願去掉現職,或歸入內衛司,或告老還鄉,為朝廷減輕負擔。”
姬昊鯤點了點頭,看了陳守信一眼,然後又看向了白元明。
按照劇本,白元明本來是要站出來接納禦史台眾人的,因為這是已經安排好的事情。不過陳守信擺了擺手,自己站了出來。
這是他久違的早朝,大家夥都以為他是為了遷都的事情來的,沒想到現在他就要開腔了,也跟著打起了精神。
“陛下,臣以為千萬不能放這些禦史們離開,他們都是我朝寶貴的財富啊。”陳守信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些年官員中查出過不少的貪腐之人,大學士中也查出過貪腐之人,唯有禦史台一直潔身自好。雖然有些許瑕疵,但是也算得上我朝署衙中的典範。”
“這與諸位禦史和禦史大夫楊大人的領導,是分不開的。人不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麼。禦史台,上梁很正,下梁也不歪。”
“所以臣請開設督導院,獨立為衙。可分時、分期,對朝中官員進行官性的培養與教導,讓我朝官員時刻謹記自己所背負的使命與任務。”
“另可讓內衛司和偵緝處骨乾官員,一同到督導院講學。聖人有言,教而殺,不為過。我想有了督導院和這些人的輪番告誡,將來若是再有犯案官員,皆可著重處理。”
聽到陳守信的話,好多人都愣了,楊雨伯的心中卻是掀起狂喜。
愣的人,是因為他們知道本來的劇本該咋樣。這個是在內閣討論過的,正常的順序應該是並入內衛司,由內衛司領導。
現在陳守信開了腔兒,一下子就將這個督導院給拎了出來,不僅僅拎了出來,還賦予了很高的政治地位。
沒有人覺得陳守信這樣“不按常理”出牌是在瞎胡鬨,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他既然這麼做,肯定是有自己的深意。
什麼深意呢?結合一下最近遷都的事兒,為的應該就是這個。
陳守信說了啊,教而殺不為過。那麼以後,這些反對遷都的人,要是犯一點點的小錯,恐怕都會被上綱上線。
這一手玩得漂亮,人家就是在威脅你,可是你還說不出彆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