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說姬昊禮給自己丟出來,就可以完全掃清遷都的障礙。那僅僅是他們天家內部的障礙掃清了,朝臣這一邊,以李同州為守的不遷派,還沒有駁倒。
接下來的時間,大殿上就很熱鬨。可謂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各抒己見。同意遷都的人很多,反對的人也不少。
陳守信就攏著手在邊上聽著,聽他們說那些毫無營養的廢話。
遷都這個事兒,說白了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情。他雖然曆史懂得不多,可以記得當年老朱家遷都也不是那麼順利的,好像是砍了不少人,這才沒有人反對。
現在的姬昊鯤,當然不能這麼胡亂的砍人。李同州他們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有的沒得,隻要是想到的理由,都可以用來反駁一下。
茲當是看熱鬨吧,反正姬昊鯤說了,今天必須得確定下來,確定不下來,就誰都走不了。
隻不過這個熱鬨也不是白看的,他早晨的時候還吃了一大根的卷餅呢,現在也是肚餓。得一直站著啊,唯一能坐著的也就是姬昊鯤,和那些已經上了歲數的王爺們。
彆的人,就算是周吉民這個老丈人,也得跟著站著。
肚子餓的,可不僅僅是陳守信這一個,朝堂上的這些人,也都差不多。現在好多人就覺得,這就是姬昊鯤的計謀啊。討論不完就餓著吧,抗不住餓,你就遷都。
陳守信瞅了瞅戰鬥力已經降了好多的大臣們,他覺得這個時候該自己出手了。要不然自己也跟著遭罪啊,真心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
“咳咳咳…”
陳守信輕咳了兩聲,晃著身子站了出來,“陛下,對於遷都的這個事情,我有一點點小看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看到陳守信要出招了,李同州他們這些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不說將自己的耳朵都給豎起來也差不多。
都知道,其餘的人都是小打小鬨,陳守信才是遷都陣營中的大將。如今陳守信站出來了,基本上也就到了一決勝負的關鍵時刻。
必須要聽清楚陳守信說的每一個字,隻有將陳守信給駁倒了,挺皇派的人也就沒啥咒念了。不就是不讓吃飯麼?誰怕誰啊?反正大家都在挨餓。
姬昊鯤也累啊,都覺得腦仁兒疼。說話都懶得說了,隻是招了招手,示意陳守信你就當說吧。
“咳咳,陛下,臣以為遷都之事,萬萬不可啊。”
陳守信醞釀了半天,氣勢憋到了最足,都差痛哭流涕了。
這個話一出口,好懸沒給李同州閃一個跟頭。這貨是不是瘋了?餓得瘋了?他不是應該同意的麼?他咋還反對上了?這裡邊有陰謀。
這是源於李同州對陳守信的了解,這貨肯定是憋大招呢。要不然不可能這麼玩,自己還得打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