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守信的算盤打的還是蠻好的,口口聲聲的太上皇和陛下,就是要給天下刷一些榮譽。甚至包括安排人到皇宮裡去參觀學習的事情,也是在給姬昊鯤攢榮譽。
現在的姬昊鯤雖然也很忙,但是絕對沒有以前永平帝那麼忙。好多的事情,內閣都能夠幫忙處理,他隻需要在大事上動腦子,順便批閱一些奏折啥的。
十天的時間,也不算是很長,到時候姬昊鯤努力的忙碌一下,應該很快就能夠堅持下來。到時候通過這些學生們的嘴再傳出來,現在的世昌帝,絕對是杠杠的。
今天不僅僅批評了那些打算在遷都上動念頭的人,也批評了他陳學的堅定擁護者們。這個也是他故意的,就是不想這些每天喊著陳學的人將來動不動就到自己府上去。
他的性子多少有些閒淡,跟自己親近的人玩鬨一下
還成,跟這些人,他是真的沒有那個耐心。
算盤打得挺好,可是在他將小囡囡放下,牽著孩子們的手牽成一串往外走的時候,整個廣場上喊著“陳學”、“陳師”的聲音,就開始不絕於耳。由開始的混亂,變成整齊劃一,輪換著喊。
這個戲法怎麼變的,就連陳守信這個當事人都有些蒙圈。
在他想來,有了自己的一連串打擊,這些學生們對於自己的態度,多少也應該冷落一些,咋一下子就變得這麼狂熱了呢?
他的這幫孩子們呢,就覺得很有意思。看著這些學生們一邊揮舞著手臂一邊喊很好玩,然後他們就站在自己的大馬車上,也跟著揮著小拳頭喊。
早就鑽進了車中的陳守信沒有辦法了,站到車沿上,對著廣場上的學子們抱了抱拳。然後又將自家的孩子們全都給塞到了車裡去,這才緩緩離開了書院。
其實他還是有些低估了在這樣的一個時代背景下,這些學生們心中的那份狂熱。
他也知道啊,這些學生們容易認死理兒。剛剛他過來後,一通衝擊,同樣將這些學生們給衝擊得蒙圈了。
因為他在學生群體中,多少還是有一些威望的。哪怕有些學生覺得這次的遷都有些不妥,也會耐著性子聽他說。
你要是好言相勸,他們未必能夠聽得進去。你這麼胡亂的罵,他們反倒聽進了心中。然後再一想,哇塞,好像是這麼個情況啊,自己真的有些狹隘了啊。
書院是不是大周第一書院,這就跟自己科舉的時候能不能考中狀元一樣。你靠彆人能行麼?還得看你自己啊。
而那些陳學的人雖然也被陳守信給罵了,他們不僅沒有感到半點傷心,反倒更加的興奮。剛剛的口號,就是他們帶頭喊出來的。
在他們的心中,陳守信就是他們的老大,是他們的抗霸子。抗霸子罵幾句小弟,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不用說自家老大罵得還很對,很有一種醍醐灌頂、
振聾發聵的感覺。
投身於陳學沒有差,假若自己將來能夠悟得陳學思想一些皮毛,都將受用不儘啊。
好吧,也算是有些陰錯陽差,反正現在陳守信在這邊逛了一圈兒之後,就開始漲粉了。還有好多人跟著路轉粉,也加入到了陳學這個大家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