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信的心中很苦悶,哪怕最喜歡的就是在車裡跟孩子們玩耍,現在他也提不起半點兒興趣兒。
哪怕他知道自己無法逃避這個事情,可是他還是跟李同州和李賢一樣,抱著僥幸心理,能不參與進來就是最好。
如今他的小心思就徹底破滅了,知道姬昊鯤因為李亞光的關係,照顧他的情麵,反倒不好直接處理。所以最後麵對這個事情的人,還得是自己。
前邊已經有了好多的預案,可是事到臨頭了,究竟該如何處理李同州,在他的心中仍然是個問號。
他的這些媳婦們也不管他,不過人家也沒有人會在乎他糾結的小心情。該聊天聊天,該吃零食吃零食。
她們才不會在這個事情上,任由陳守信作妖呢。這些天在家裡可沒少折騰,說啥不能再慣著他了。就連平時最乖的柚子,都覺得必須要嚴肅處理他。
而坐在後車中跟著湊熱鬨一同趕回來的永平帝和陳長青這兩人,心情就比較美麗了。人家是下著棋、喝著茶,這段路會走得很美麗。
“老酸才,你說我要不要替守信應付過這一次?”
永平帝喝了口茶水後問道。
陳長青落下棋子後搖了搖頭,“用不著,早晚都需要他來經曆這一遭。現在處理李同州,反倒是最恰當的。”
“當初咱們留下了他,還不就是讓守信來練手麼。隻不過當初咱們並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練手方式,還以為李同州會在朝堂之上折騰一下呢。”
聽到陳長青的話,永平帝即將落下的棋子放到了一邊,“老酸才啊,你說假若換作是你我,遇到互助會這樣的情況,是否能夠提起警惕?”
陳長青苦笑著搖了搖頭,“警惕嘛,倒是會有一些,不過也就是小小的警惕罷了。即便是咱們察覺到這個互助會可能會危害我朝,那也是在三五年之後,互助會自己崩塌之時。”
“可是到了那時,這個互助會,將會是何等的規模?恐怕他們席卷的錢財,要超過我朝歲入。那時候即便是將他們給辦了,又能怎樣?”
“這麼大的虧空,朝廷還要發展,哪裡有那麼多的銀錢填補進來。勢必會引起新的動蕩,會是現在的十倍、百倍。”
永平帝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以前我就常說,得
貝兒和守信,是我姬家的福分。守信能夠將這等禍事,降低到這樣小的傷害,真的很難得。”
“哪怕他口口聲聲說著想要偷懶,也不能給他偷懶的機會啊。不僅僅是我,你也要幫忙盯著一些。”
“這可不是為了我姬家,為得乃是天下百姓。如今的變化太快,讓我都有應接不暇的感覺。可想而知,以後我朝所麵臨的境況將會更加的複雜。”
“即便是你比我聰明那麼一點點,你覺得你能夠處理好未來所有的境況麼?我覺得未必吧?”
陳長青白了他一眼,竟說實話。哪怕貝兒是自己的媳婦,平時也不會聊這些啊。就跟陳守信在家裡的時候一樣,公事很少帶回家裡邊。
不過他的心情還是很美麗的,畢竟陳守信是他的娃啊。自己的娃如今這麼出色,那個小心情,也是很飛揚。
反倒輪到永平帝鬱悶了,自己什麼事情都能夠壓陳長青一頭。唯獨在貝兒和陳守信這兩人的身上,他是雙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