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秋容剛好推門而入,靠在文君耳邊說了幾句,她緊繃的麵容終於一點點舒展開來。
沒有人知道文君其實很緊張,她怕床上的那個人真的是陸少廷,還好,什麼都沒有發生,不然她會責備自己沒有做好防範,讓陸少廷著了道。
其實她之前就意識到沈璧君在接近陸少廷,隻是陸少廷的表現讓她十分放心,文君便沒怎麼放在心上,她沒想到沈璧君能使出這樣的手段,連自己的青白也不要了。
既然她不要臉,文君也沒必要給她留麵子。
她冷笑了一聲道:“二姐說的什麼話,我可不相信陸少廷能做出這種事,他為人單純,對情事根本不懂,又怎麼會強迫二姐呢?”
“你什麼意思,事實擺在眼前,難道是我在說謊嗎?”沈璧君的聲音說不出的尖銳,如果不是沒穿衣服,隻怕此時都能跳起來,“你有沒有同情心,我被你的未婚夫糟蹋了,你就這種態度?”
“是呀文君,你想逼死璧君嗎?”沈傲君抹著眼淚,“爸爸,我知道文君不喜歡璧君,可她也不該說出這樣的話啊!”
丫頭們看向文君的目光也不由帶上了譴責,雖然沈璧君平日裡為人不怎麼樣,可女孩子的清白是大事,她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
“二姐彆動怒,我沒說你說謊,隻是陸少廷的為人我清楚,他根本不懂這些,又怎麼能強迫二姐發生關係呢,除非……是被人引誘。”
“賤人,滿嘴的胡言亂語。”沈璧君披頭散發,模樣跟鬼差不多,“被強迫的是我,你自然可以在一旁說風涼話。”
“都彆吵了。”沈約揉揉太陽穴,對下人道:“你們先出去,把嘴都給我閉緊了,今天的事情不準說出去。”
“老爺放心,我們不敢亂說的。”
傭人剛要出去,門卻先一步被人打開了,陸少廷一副被吵醒的模樣,皺著眉走了進來。
“文君,你回來了?”他走到她身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這屋子裡是什麼味,難聞死了。”
文君笑笑,摸了摸他的腦袋沒說話。
“陸……陸少廷?”沈璧君瞪大了眼睛,一副見鬼的模樣,“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如果眼前的這個是陸少廷,那麼跟她發生關係的是誰?
沈傲君也一副被驚呆的樣子,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約的臉色已經由青轉黑,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四姨太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這時,床上的人悠悠轉醒,他好似沒注意到屋子裡有旁人,一副調笑的語氣道:“二小姐剛才真是熱情,弄的我都有些招架不住,不過你這樣的尤物,我便是為你死了也甘願。”
沈璧君覺得渾身發冷,牙齒忍不住開始打顫,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明明跟她發生關係的該是陸少廷,怎麼會是眼前這個足有三十歲的刀疤臉男人?
她尖叫一聲,開始拚命撲打眼前的男人,嘴裡發瘋一般道:“你滾開,滾開,你是誰,從我的床上滾下去,滾。”
男人似乎被她瘋婆子一般的模樣給嚇到了,呆愣了一秒,裹著被子跳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