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把她給寵壞了。”沈約沒好氣的道：“看看她現在成了什麼樣子，除了給我丟人她還做過什麼？”
“璧君受了委屈說兩句氣話也是應該的，老爺放心，我會勸她打消離婚的念頭的。”大太太的語氣也不好，就算璧君做錯了，沈約的態度也未免太差了些。
“最好如此。”沈約瞪了沈璧君一眼，轉頭看向文君道：“你和少廷也累了一晚上了，早點回去歇息吧！”
文君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大太太扶著璧君回了房間，她讓丫鬟給她煮了一碗安神湯，親自喂她喝了這才開口道：“璧君，媽知道你心裡委屈，可女人這輩子就是會受很多委屈。就像我嫁給你父親，外人都覺得你父親對我很好，即使我沒生下兒子他也對我不離不棄，依然讓我穩坐沈家大太太可位置，可事實上呢……”大太太說著苦笑了一聲，“這些年因為沒兒子，我在你父親麵前一直小心翼翼的，他喜歡上了我的丫鬟，我就送她去他身邊做了二姨太，他喜歡上一個舞女，我也讓他娶回了家，你以為我心裡就不難過嗎？”
“媽……”沈璧君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父親雖然有他不好的地方，可他對您還算尊重，您在家裡也很有話語權，但是我呢，張家的人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因為結婚前的那件事，他們都看不起我，我在他們張家連個丫鬟都不如。”
“所以現在你就更該回去了。”大太太拍拍她的肩膀，“難道你就不想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成為他們張家真正管事的女主人？”
沈璧君沒說話，大太太又道：“現在正是你回去的好時機，張博濤做錯了事，張家的人肯定不敢再為難你，這個時候你再表現的大度一些，很容易贏得張家人的好感。”
“他們真的覺得張博濤做錯了，對不起我嗎？”
“這是自然。”大太太肯定的點點頭，“張署長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今晚道歉的態度也很誠懇，媽雖然氣張博濤做的那些，但凡事要懂得見好就收。再者，張署長還說讓張博濤每日都來道歉，直到你答應原諒他為止，你刁難他幾日就跟他回去吧！並非媽不願意讓你離婚，隻是自古以來離婚的女人有幾個好下場的，你彆聽了幾句瘋言瘋語就做出這樣的決定，將來後悔就晚了，我是你親媽不會害你的。”
“媽，我想問你一件事。”沈璧君沒說話，沉默了很久才道。
“你說。”
“今晚張家的人有主動開口問過我身體情況嗎？”
大太太一愣，開口道：“是沒有問過，但他們今日是為了張博濤在金鳳樓的事情道歉的，可能一時間疏忽了。”
“不是疏忽了，隻是張家的人心裡沒我罷了。”沈璧君苦笑了一聲，“我剛嫁給張博濤的時候也是想好好跟他過日子的，我按媽說的討好他，做他喜歡的東西穿他喜歡的衣服，在……在房事上也全都聽他的，我以為這樣他就能對我好，可事實證明我錯了，在他眼裡我和金鳳樓的那些婊子們沒什麼區彆。”
“胡說。”大太太打斷她，“那些爛貨怎麼能跟你相提並論。”
“母親當我是寶貝，可在張博濤眼裡我們沒什麼不同。”沈璧君笑的有幾分苦澀，“張博濤除了是張署長的嫡子之外一無是處，整日隻知道吃喝玩樂沉迷女色，他甚至……甚至還找了那些婊子到家裡，讓我和她們一起伺候他……我流產的那天也是如此，我不願意，所以張博濤才朝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