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便到了新年,督軍府上下又張燈結彩的熱鬨起來,不過這個新年和往日有些不同,因為正月十五一過新的安城縣長就要走馬上任了。
安城對新任縣長的傳聞很多,但這人到底姓甚名誰大家卻並不清楚,隻知道他是跟著現任大總統的二公子做事的,很得他的器重。
至於他來安城做縣長,是因為他的家人都在安城,這才將他安排在了安城。
安城來個縣長對督軍府來說影響不大,彆說是縣長,就是來個省長跟陸督軍也是沒法比的,這年頭手裡有槍才有真正的話語權。
雖說跟督軍府關係不大,可對安城各個部門的大小官員來說這就是頂大的事了,各個都挖空了心思打聽新任縣長的風格喜好,免得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人。
俗話說的好,新官上任三把火,誰也不想做被過燒的那個不是。
雖說沈約背靠著督軍府這顆大樹,可新來的縣長他也是得罪不得的,因此便三天兩頭的來督軍府想從陸督軍這裡套出些消息,隻可惜陸督軍忙的很,他來了幾次也沒有見到人。
正月十六就是新縣長走馬上任的日子,安城的大小官員全部去迎接了,因為職位不高,沈約站在比較靠後的位置,新縣長到達之後他隻遠遠的看了一眼,根本連話都沒說上,更彆提留下什麼好印象了。
接風宴是在酒樓裡舉行的,幾個政要在包廂裡陪著新縣長,剩下的就隻能在外麵坐著了。
午飯一直吃到三點才結束,沈約正打算離開,卻見新縣長身邊的秘書走了過來道:“沈司長,縣長有請。”
沈約有些受寵若驚,急忙跟著他上了二樓,他心裡想著大約是新縣長知道他和督軍府的關係,這才特意留下了他。
新縣長正坐在椅子上品茶,見沈約進來他笑了笑道:“姐夫,請坐吧!”
“姐……姐夫?”沈約的大腦有些當機,“您是在叫我嗎?”
“這麼多年不見,想來姐夫是不大認得我了。”縣長笑了笑,抬頭道:“我是張弘文。”
“弘文?”沈約上前兩步,不可置信的道:“你是雯芝的弟弟弘文?”
張弘文是大太太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年輕的時候有些叛逆,非要鬨什麼革命,不到十八歲就跟家裡鬨翻離開了安城,這麼多年不見,張家的人還以為他死了。
沒想到他非但沒死,竟然還成了安城的縣長,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要說張家原來也是名門望族,張老太爺還在的時候,張家也是很興盛的,隻是後來張家的小輩都不成器,這才慢慢沒落了,現在張弘文成了安城的市長,看來張家用不了多久又要發跡了。
張弘文點了點頭道:“這麼多年不見,不知道我姐姐的身體可還好。”
“好,好。”沈約連連點頭,“她的身體好的很,就是想你想的厲害,常常擔心你在外麵有沒有吃飽穿暖,我有好幾次都看到她偷偷的抹眼淚。”
“讓姐姐費心了。”張弘文擺擺手讓沈約坐下,“小時候我和大姐的關係是最好的,也難怪她惦記我。”
“誰說不是,你們幾個姐弟中雯芝最疼你。”沈約說著歎了口氣,“這麼多年你一直在海城嗎,怎麼不給家裡來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