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這副樣子,倒真的像要改邪歸正的節奏。
沈璧君在大太太麵前為她說好話,讓文君有種天上下紅雨的感覺。
雖如此文君也沒有真的信了她,沈璧君在她這裡的信譽太不良了,不管她做什麼,文君都覺得她彆有用心。
去前院的路上沈璧君沒話找話的道:“我沒有離婚而是回了張家,你是不是覺得我挺沒用的。”
文君回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有沒有用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覺得我會關心?”
被文君這麼冷言冷語的懟了一句,沈璧君竟然也沒生氣,隻是歎了口氣道:“這不是我能選擇的,母親用自己的性命逼我,我隻能妥協了,可是我依然沒有放棄離婚的念頭……”
沈璧君喋喋不休的說著,文君被她吵得有些不耐煩,不由回頭道:“你以前想離婚倒還容易一些,現在怕是沒機會了,你有了一個做縣長的舅舅,馬上還會有一個嫁進督軍府的親姐姐,你覺得張家會放棄這樣大好的攀親戚機會,讓你跟張博濤離婚嗎,彆做夢了。”
沈璧君閉上了嘴巴,她說的這些她也明白,自從知道自己的舅舅是新任的縣長之後,張家對她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止張家父母噓寒問暖,連張博濤都一改往日的作風,整日粘在她身邊,一副對她十分關心的樣子。
他還將府裡的女人都給遣散了,說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以後他就隻守著她一個人過日子。
沈璧君自然不會相信他的虛情假意,她知道張家這麼做無非是因為她的舅舅是張弘文,她嫡親的姐姐即將給陸少英做小妾。
她已經認清了張家人的真麵目,也不想再跟他們糾纏下去,隻是要怎麼擺脫張家,她現在還沒有辦法。
現在她要提離婚,張家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同意的。
“就算是這樣,我也會想辦法擺脫張博濤的。”沈璧君語氣堅定的道。
文君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兩人快到前院的時候就見張博濤一臉緊張的走了過來,見到璧君他三兩步走上前,一臉關心的道:“你去哪裡了,外麵這麼冷怎麼也不知道披件外套。”
沈璧君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了她身上,冷笑了一聲道:“張博濤,你是什麼人我比誰都清楚,戲就不用再做了。”
她說完將外套脫了下來,直接甩在了張博濤身上。
他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不過很快恢複了過來,討好著道:“我知道自己以前做了些荒唐事,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隻想好好的跟你過日子,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沈璧君沒說話,直接帶著自己的丫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