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她打點滴吧!”杜仲祺道:“這幾天你就留在杜公館,你為她治傷的時候我不希望再有彆人知道。”
“杜先生放心,我知道規矩。”大夫處理好傷口便離開了。
杜仲祺擰了個濕毛巾貼在了文君腦門上,他盯著她因為發燒而變得紅彤彤的臉頰,手指尖突然癢的厲害,他輕輕靠近,眼看著就要貼上她的臉頰,卻因為她的一聲咳嗽嚇得急忙縮了回來。
呼吸紊亂,心裡從未有過的緊張。
他盯著她,突然無聲的笑了起來,能看著她,真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是她笑意吟吟的在夜明珠幫他的時候,還是她鎮定自若的為他處理傷口的時候,他隻知道自從遇到她之後,她的身影總是不自覺的會在他的腦海裡閃過,不受控製。
再次見到她,他心裡的喜悅根本不足以為外人道,以前都是她幫他,現在他終於有能力可以為她做點事情了,現在的他,應該有資格可以喜歡她了吧!
想到此處,杜仲祺的眉眼不由舒展開來,她傷了腿他可以留她在杜公館住很長時間,近水樓台,他會讓她喜歡上他的。
但他並不能表現的太急迫,那樣會嚇到她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他懂,他有的是耐心。
這樣想著,杜仲祺戀戀不舍的將他為她畫的那幅畫收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保險箱裡。
那是他初到海城的時候畫的,其實他和沈文君並沒有見過幾麵,但她的眉眼卻在他的腦海裡印的清清楚楚,他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來畫,總算畫了一副讓他滿意的出來。
他小時候家境還算殷實,學過幾年繪畫,但在他所有畫過的畫中,這一副是畫的最好的,也是最用心的。
一晚上杜仲祺都沒有合眼,每隔一會就要給文君量體溫換毛巾,照顧了她一整晚,天快亮的時候文君的燒總算退了下來,杜仲祺也鬆了口氣。
七點的時候石頭來接他,今天是初一,富貴門總部開會的日子,他不能缺席。
文君進了杜公館一直是他親力親為的照顧她,現在要出門他才將文君交給了辦事妥帖的林嫂,走之前又事無巨細的交代了一大堆,直到林嫂全部記住又跟他重複了一遍,杜仲祺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跟著石頭離開了。
石頭早就知道杜仲祺對沈文君不一般,可看到他剛才那副做派,還是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一上車便將腦袋探了過來道:“褀哥,我是不是要有大嫂了。”
杜仲祺側頭看了他一眼,將他的腦袋推到一邊道:“彆亂說,尤其是在文君麵前,不然我巴了你的皮。”
話雖然這麼說,他卻沒有糾正他的稱呼,石頭人精似的,立即道:“您放心,我保證不跟大嫂亂說話。”
杜仲祺勾唇:“昨天讓你查的事查清楚了嗎,是誰要殺她?”
“不清楚。”石頭搖頭,“那些人不是一個組織,而是被人臨時湊起來的,說是有人懸賞一千塊大洋要大嫂的腦袋,至於上家是誰那幫人並不清楚。”
杜仲祺點了點頭,“你繼續查,看看海城最近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沒。”
“褀哥放心,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