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也一直在開解她。”許天澤歎了口氣,“沒孩子一直是你姑母的心病,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了又要失去,彆說是她,我心裡也難受的很。可再難受又能怎麼樣呢,如果你姑母出了意外,我有再多的孩子又有什麼意義。”
“您和姑母都不要太極端了。”文君勸道:“姑母到底是什麼情況我還沒有看過,等我看過了再做決定不遲,姑母和孩子不一定就要二選一。”
“文君,你的醫術我是信的,如果不是你,你姑母也懷不上這個孩子,隻是給你姑母看病的洋大夫是專看婦人病症的,近日才到了安城,他都說這孩子不能留,我實在是擔心。”
許天澤知道文君的醫術不錯,可她沒有正經學過,不過是自己鑽研的,這位洋大夫卻是正兒八經的醫學院畢業,他自然會傾向他些。
再者,文君當時也說過,她之所以能治陸珍的寒症是因為她在書上恰好見過治病的方子,也算誤打誤撞,許天澤心裡到底有些不安。
“如果真的不能留,我也不會拿姑母的性命開玩笑,姑父不必擔心。”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許天澤點點頭,“你姑母應該也要醒了,我先回去,一會再帶她過來。”
“那我等著姑母。”
文君已經可以下地走動,可說到底傷筋動骨一百天,也不能走動的太多。
她吃過早飯沒多久陸珍就來了,她原本要比這個來的早,可許天澤說文君也病著,不好太早來打擾她,這才來晚了些。
睡了一晚上陸珍的臉色看著比昨夜好了些,許天澤扶著她坐了下來道:“你彆著急,讓文君好好給你看看,你現在這個身子可不能著急。”
文君也在一旁道:“姑父說的對,您得放鬆心情,您一著急生氣,孩子也跟著不好受,您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孩子著想不是。”
“你放心,我明白。”陸珍點點頭,“前些日子你不在,我心裡跟油煎似的,現在你回來了,我也就有了主心骨。那個什麼婦科洋大夫說的話我不信,文君,我隻信你的,你一定要幫我保住這個孩子。”
和許天澤的擔憂不同,陸珍是全心全意信任文君的,比信任任何一個大夫都要信任她。
“我知道。”文君拍拍她的手背,“姑母,但凡有一丁點的機會,我都會儘全力的。”
陸珍哽咽著點了點頭,握住她的手道:“一切就交給你了。”
文君給陸珍把了脈,問道:“您除了見紅之外還有彆的症狀嗎,比如肚子疼之類的。”
“並沒有腹痛的症狀,隻是見紅。”陸珍搖搖頭,“剛開始還不要緊,這幾天幾乎日日都見紅,我心裡實在擔心。”
“您彆激動。”文君點了點頭,“如果伴隨腹痛的話很可能是早產,如果沒有……”
“如果沒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