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沈璧君是聽大太太說的,出事的時候她又沒在身邊,怎麼可能知道始末,隻能按大太太告訴她的說。
大太太哽咽著道:“是我沒有看好他,不然他也不會摔下去,不過明哲這麼做也是為了你,你千萬不要怪他。”
言下之意便是若不是為了給她摘棗,明哲絕不會出這樣的意外。
本以為二姨太一定會被嚇的六神無主,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誰知竟聽她道:“明哲這一年多來一直在習武,說是身手矯健也不為過,不過是摘個棗怎麼可能摔到雁頭下麵去,還請大太太說明白了。”
“二姨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質問我嗎,還是你覺得是我害了明哲,你可彆忘了,明哲是我養大的兒子。”大太太哭的肝腸寸斷,指著二姨太道:“我知道你一直怕我搶走明哲,可你也不該用這樣的借口汙蔑我。”
她話音剛落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一個洋人大夫走了出來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二姨太急忙走上前,“我兒子怎麼樣了?”
大夫看了她一眼,道:“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但血庫的血不夠,你們來的人都去測個血型吧,家屬的話更好。”
“去哪裡驗血,我們這就去。”二姨太急切的道。
大夫擺了擺手便聽護士道:“你們跟我來吧!”
大家都急匆匆的跟著護士去了,大太太落在最後麵,經過大夫身邊的時候朝他使了個眼色,這才離開。
沈約趕來的時候大家還在檢測血型,他一進門便急道:“我是明哲的父親,你們抽我的血。”
他雖然冷心冷性,可對明哲的關愛卻是真的,他這輩子隻得了這一個兒子,萬萬不能讓他出事。
護士看了他一眼道:“並非你是他的父親就能為他輸血的,先來做檢測吧!”
說完便拿著針管抽了一管子沈約的血。
二姨太和明哲血型一致,已經給明哲輸上血了,不過怕不夠,護士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做了檢測。
大太太垂著腦袋坐在一側,一副受了打擊的模樣,心裡卻已經樂開了花,且看著吧,一會沈家便要鬨起來了,什麼二姨太,什麼沈明哲,通通都得完蛋。
沈約抽完了血這才回頭道:“明哲為什麼會受傷,你們一個個是怎麼照顧他的?”
二姨太不說話,大太太縮在一角,沈璧君隻能把事情的經過又說了一遍。
沈約一臉憤怒的盯著她道:“好端端的你帶他去廟裡做什麼,既然帶他去了又不照顧好他,你是怎麼當姐姐的?”
沈璧君本就有些愧疚,如今聽他這麼說也不辯駁,確實是他沒照顧好明哲。
大太太在一旁道:“你彆怪璧君,這事是我的錯,若我當時阻止明哲去給二姨太摘摘酸棗,他也就不會摔下去了。”
“你還有臉哭。”沈約怒不可遏,“我不是讓你不要接近明哲,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不敢接近明哲了,早知道我接近他會讓他受傷,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靠近他的,他不止是老爺唯一的兒子,也是我的心肝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