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突然安靜了,央美也挺尷尬,本來是想開開顧桑榆的玩笑,這一問還問出事來了。
韓雁聲見大家都齊刷刷的把目光聚集在她這裡,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麼,茫然問:“怎麼了?”
班長尷尬的咳了聲:“咳咳,那個,桑榆開玩笑呢,是吧,哈哈——”
“我沒開玩笑呀,”顧桑榆臉上笑著,眼神卻沒什麼溫度:“剛才央美問我高湛怎麼沒來,我說高湛來不來,應該問你韓雁聲啊。”
秦悅心道還真是來懟小三的,喝了口茶裝作好奇的樣子:“是啊,雁聲,你家高湛怎麼沒來?”
“他……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挺忙的吧。”韓雁聲眼神閃了閃,又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
眾人看這情形,心裡已經腦補了起來。
好一出狗血大劇啊!
班長出來打圓場:“來來來,大家來碰一杯,為了這短暫的相聚。”
顧桑榆瞟了眼韓雁聲,舉起酒杯輕抿一口。
央美看韓雁聲神色頗為不自然,結合剛才顧桑榆說的話,心裡也猜了個七七八八。見大家都三三兩兩自己湊到一起,她也端了酒杯,走到顧桑榆旁邊:“來,桑榆,我敬你一杯。”
“今天難得相聚,你說平時雖然咱們都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但見麵的機會真是太少了,”央美感歎道:“雖然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工作和家庭,但我們的同窗情誼是不會變的。剛才我說話沒個分寸,你可千萬彆怪我,我向你誠心道歉了。”
“怎麼會,為了這份情誼我也不能這樣小氣啊。”顧桑榆微微一笑,舉起杯一飲而儘。
秦悅呆了呆,那可是一高腳杯的白酒啊,這個傻桑榆,就算酒量再怎麼好也禁不住這樣的喝法啊。
央美也愣住了,見顧桑榆喝完並沒什麼異樣,心裡直歎其還是和從前一樣豪爽:“我可不像你酒量好,我喝一半吧。”
顧桑榆哈哈一笑:“隨意就好。”
央美拉著她說了些平時工作上的事,正說著那邊韓雁聲和班長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來來,我們敬了一圈了,輪到你兩了,”班長笑嗬嗬的:“雁聲也說要敬桑榆一杯,不如這樣,桑榆,你就和雁聲喝一個,畢竟幾年的同窗嘛。”
“班長敬酒,我自然不能推辭,”顧桑榆溫柔一笑,又斜了眼韓雁聲:“但她嘛,恕不奉陪。”
央美剛想插嘴,旁邊的秦悅拉了她一下,附過身輕輕在她耳邊說:“看戲就好。”
韓雁聲本來端著半杯白酒,聽顧桑榆說完,臉色一白,主動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斟滿白酒:“桑榆,看在我們多年的同學份上……我、我向你道個歉——”
說罷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皺著眉喝了一大口,熱辣的白酒刺激著她的味覺和嗅覺,被嗆得一陣猛咳。
抬起頭看顧桑榆還是神情不變,又兩口喝完,舉著空杯:“桑榆——咳咳——你彆生氣了——”
“道歉?不生氣?”顧桑榆指著桌上的另一瓶未開封的白酒:“要我不生氣也不是不可以,你把這瓶白酒喝完,我就不生氣了。”
班長衝她使了使眼色,顧桑榆不理他,定定的看著韓雁聲。
剛才一直坐在韓雁聲身邊的簡潔看這邊氣氛不對,走過來聽顧桑榆讓韓雁聲把那整瓶白酒喝完。相對於顧桑榆的咄咄逼人,她自然天平就傾斜向了默不作聲的韓雁聲那裡,當即幫她說話:“顧桑榆你彆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樣欺負雁聲?”
“我欺負她?你以為你旁邊的韓雁聲是吃素的嗎?”顧桑榆冷笑一聲:“她要是真吃素,就不會隻用了兩個月就爬上了高湛的床。倒是我小瞧了你,真是玩的一手不要臉的好把戲。”
韓雁聲臉更白了,眼淚說流就流:“桑榆,你怎麼能這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