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眼睛看哪兒你都觀察到了?”顧桑榆笑道:“你這本事好,不去刑偵大隊都屈才了。”
說話間服務生端來一杯咖啡和一小碟抹茶蛋糕,應該是秦悅給她點的。
顧桑榆喝了口咖啡,把文件袋遞給她:“說點正經事吧。這是律師可能用得上的一些材料,我和高湛的結婚證也在這裡。我會把你的電話留給律師,到時讓她聯係你。”
“好。”秦悅接過來裝到自己的大包裡。
“還有這個——”顧桑榆從包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這是高湛從前送我的,也麻煩你幫我還給他吧。”
“這是——”秦悅打開一看:“這不是你一直戴在手上的麼?”
“恩,隻是現在戴著一看見就覺得有些膈應,還是取下來還給他好了。”
“又到狗血劇情,”秦悅歎了口氣:“以前看電視總是看到這一幕。”
“現在我大概能體會到那些故事裡的主人公的心情了吧。”顧桑榆拿起戒指,那隻有五分的小鑽戒在陽光的照耀下,仍舊閃閃亮亮,散發著光芒。
“從前看彆人的故事,一看到男女主人公分手,一方就會把另一方的東西要麼還回去,要麼扔掉,”顧桑榆慢悠悠的欣賞著這鑽上的反光:“那時總覺得矯情……現在麼,竟做出了跟裡、電視劇裡一樣的選擇……”
她摸了摸上麵的小鑽,的確是很小的鑽石,但它這麼晶晶亮亮,她曾是這樣的喜歡。
卻也不能一直戴下去了。
“替我還給他吧,”顧桑榆又看了它一眼,把它放到盒子裡:“什麼都彆說。”
“搞得這麼文藝,”秦悅收起盒子:“你那麼喜歡,乾脆自己留著當個念想麼。”
“再喜歡,也不能留著了,”她一下想起那天陸哲說她這戒指好看的情景來,有些晃神:“這戒指有太多回憶,如果在身邊,偶爾也會看到,如果看到,又會想起一些好的或不好的過去。我跟他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肯定是沒辦法再回頭的了,既然沒辦法回頭,想起那些隻是白白增加煩惱而已。”
就讓那些曾經慢慢變成回憶,讓那些過去都過去吧。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秦悅歎了口氣:“還有哪些話要囑咐我的?”
“彆的也沒了,隻是有一件事你需要多多注意。”顧桑榆鄭重其事的說。
“你說吧。”
“我一去兩年,木杉一個月回來一次,我們三個總還是湊不到一起,”顧桑榆做憂愁狀:“你一個人跟留守兒童一樣,外表高冷,內心八卦,你反差這麼大,我很是為你的感情擔憂。將來你要是嫁不出去,可怎麼好?”
秦悅愣了一愣,剛才見她那樣認真,還以為真有什麼事要叮囑一番。等她說完,才明白是在調侃她說她八卦還說她沒人要,搞得一本正經的樣子。
當下把文件袋從包裡掏出來砸過去:“死桑榆,自己給律師拿過去。交代的事情一樣都不會替你辦!讓你說我留守兒童!”
顧桑榆接過飛來的文件:“哎喲,小心裡麵的紙張都給你飛丟了。”
“丟了才好!”秦悅又作勢把戒指丟過去。
“唉唉,我錯了——”顧桑榆連忙討饒:“我錯了還不行嗎?”
秦悅也就做做樣子而已,要是真把戒指甩過去,萬一找不見了,桑榆還不得跳起來?
“哼,知道錯了等會就你請客,”秦悅又把她手裡的文件扯過來跟戒指盒一並裝到了包裡:“讓你說我沒人要,還損我。”
顧桑榆吃了口抹茶蛋糕:“當然我結賬啦,哪能讓你破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