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哲伸出手捏著她下巴左右看了看:“那——你這滿臉的笑意是幾個意思?”
顧桑榆指著手上空空的紙杯子:“我笑是因為這牛奶太好喝了呀。”
陸哲看她唇角沾了些許牛奶,他從兜裡掏出紙巾,給她擦擦嘴角,歎了口氣:“跟小孩子一樣。”
他的動作仔細溫柔,顧桑榆心裡莫名一動。
“怎麼了?”
“啊?什麼怎麼了?”
“臉怎麼紅了?毛毯太熱了嗎?”陸哲摸摸她的小臉。
“哈哈,可能是吧,”顧桑榆趕緊拿起陸哲身側的書:“我看看書。”
陸哲把她手裡的紙杯子放到自己這邊來:“要是熱就把毛毯掀開吧。”
“恩恩,知道了。”
她這會真不困,將靠背升起了一些,認真看起雜誌來。
從候機室的書店買的雜誌,一本是娛樂雜誌,一本是故事彙。
她翻了翻故事彙,看著看著就把書伸過去指給陸哲看:“你瞧這個,說日本好多男人跟妻子結婚二十多年竟然從來沒見過自己枕邊人卸妝之後的樣子。然後有個節目就安排妻子卸妝,讓丈夫看。看完之後,大部分丈夫都表示接受不了妻子的素顏,覺得還是上妝好一些。這男人都這麼膚淺麼?”
陸哲看看書,又看看顧桑榆:“那是日本男人,不要以偏概全。”
“不過人們都喜歡皮相好的這點倒是真的,”顧桑榆歎了口氣:“而且大部分人一見鐘情鐘的不過是對方的外表罷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陸哲說:“隻是光憑外表來決定喜歡與否實在太過蒼白,後期的接觸會漸漸暴露對方更多的缺點,可見感情的維係還是要靠日後的接觸與各方麵的了解。”
“日後?”顧桑榆問了句,這句話好像有兩個意思。
她好像太汙了點,都怪平時跟秦悅還有木杉開玩笑開的太過了,這會腦子裡全是些汙汙的畫麵,當即輕咳一聲:“院長大人說的在理,在理。”
她小眼珠子一轉陸哲就知道她想法了,有些好笑:“隨便說句話你都能聯想,可見平時腦洞開的有多大。”
“誒?”顧桑榆一臉疑惑:“我有聯想嗎?這話說的可真奇怪——”
“不過,桑榆啊,”陸哲關上筆記本,一本正經的說:“‘日後’我們也該多多接觸,多多了解才是。”
他表情頗為認真,隻是吐字的時候稍微把那兩個字拉長了些音調,聽起來格外的彆扭,麵上卻又是一副正人君子、坦坦蕩蕩的樣子。
顧桑榆裝聽不懂,點點頭:“恩恩,對對。”
陸哲又說:“好在來日方長,我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在‘日後’互相了解。”
不知怎麼的,顧桑榆腦子裡一下子幻想出了陸哲全“果”的樣子——頓時覺得氣血上湧,臉也轟的一下就紅了。
完了,以後不能好好地正視這兩個字了,簡直辣眼睛。
顧桑榆用手當扇子:“好像有些小熱哈。”
“有嗎?”陸哲彎彎嘴角:“為什麼我覺得溫度剛剛好。”
那是因為你是老司機了,陸!院!長!
“誒,剛才不是還在看報告嗎?”顧桑榆指指他的筆記本:“這會怎麼關上了?”
“看了有一會了,眼睛累。”
“那你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吧?”
“也好,”陸哲捏捏眼角,“那我小憩一下,你自己玩一會。”
“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