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見他在沉思,忍不住想開他的玩笑,“現在不疼了?都沒聽你叫了。”
江躍齊眼睛一翻,“你想我一直疼?”
蕭華眼睛不住往他那個地方瞟,“那倒不是,我就想問問你感覺如何?”
“感覺?”江躍齊皺眉道,“終身難忘。”
“你現在也知道了她為什麼生氣了,現在她人也走了,你想出氣也沒地兒出了,”蕭華看看表,這個點也不早了,“回家吧?帳我已經結過了。”
江躍齊終於站直了身子,“虧她跑得快,要是她走慢一步——”
蕭華拿起衣架上的外套,“走慢一步就怎樣?”
“走慢一步——”江躍齊輕哼一聲,要是被他逮到,他可不會像今天這樣輕易的放手了。
她的唇形飽滿豐潤,哪怕是冷冰冰的樣子看起來也格外的誘人,今天差一點就得手了,下次,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江躍齊穿上外套,扭頭看了一眼顧桑榆坐的椅子。
感情不過是一場追逐戰,誰有耐心,誰堅持的比較久,誰才能笑到最後。
好在對於這種事情,江躍齊相當的有耐心。
他之前說的話都是真的,他也是真的想認認真真的追求顧桑榆,不過好像被他的一時衝動搞砸了。
她好像真的反感自己了,不過他相信隻要他努力就能改變現狀的。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
顧桑榆回到房子的時候,陸哲正翹著腿坐在沙發上,電視開著,放的是顧桑榆最喜歡看的綜藝節目。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他的側臉,電視的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竟然給他周身染上了一層寂靜空幽的感覺。
顧桑榆沒有開客廳的燈,她正在換鞋。
陸哲的聲音和平常無異,但他並未轉過頭來,隻淡淡說了句,“回來了。”
顧桑榆嗯了一聲,放下背包,走過去乖巧的坐在他旁邊,非常主動的捏住他放在腿上的大手,將腦袋湊到他跟前,笑嘻嘻的說了句我回來了。
陸哲摸了摸她的手,她的手心有些汗,他伸出另一隻手摸她的臉,臉蛋也有些燒。
陸哲皺著眉,“感冒了?怎麼這麼燙?”
顧桑榆摸摸自己的臉,果然一邊燙一邊涼。
涼的那邊是正常的,燙的那邊——可不就是江躍齊親到的那邊麼?
她可不敢跟陸哲說。
她隻能眨巴眨巴眼睛,“我覺得還好啊,不是很燙。”
“按時吃藥了嗎?”
“吃了的。”
“晚上吃的什麼?”
“西餐。”
“好吃麼?”
顧桑榆非常直接的搖頭,“沒有你做的好吃。”
兩人一問一答之間,陸哲一直都用幽幽的目光看著她,嘴角帶著淺笑,口氣不鹹不淡。
直到她說陸哲做的好吃這句話時,他臉上的笑才濃了一些。
顧桑榆說的是實話,雖然西餐味道也不錯,但就和陸哲做的中餐相比,她覺得還是陸哲的手藝更勝一籌。
更何況主食隻有那麼一點點,就算加上湯和甜點,也不夠她吃的。
再加上江躍齊來的那麼一出,她根本就沒吃飽。
一想到陸哲的手藝,顧桑榆真想吧唧吧唧嘴巴。
陸哲朝廚房揚了揚下巴,“桌子上有飯。”
“有飯?”顧桑榆驚奇道,“你怎麼知道我沒吃飽?”
陸哲揉揉她的腦袋,“快去吃吧。”
顧桑榆一下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跑到廚房。
沒過一會,她捧著餐盤又跑回客廳,“蛋包飯?還是熱的。”
陸哲拍拍身邊的坐位,“剛做的,過來坐下吃飯。”
顧桑榆將拖鞋一甩,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將腿一盤,左手端著盤子,右手拿著鐵匙,撥開蛋皮,舀了一大勺的飯,吃了滿滿一口。
“好好吃——”
這飯吃到嘴裡,滿口都是蝦仁和香菇的味道,實在太香了。
顧桑榆表情誇張的看著陸哲,“陸哲陸哲,這飯太好吃了,你是怎麼做的?”
“想學嗎?”陸哲撥掉她嘴角的飯粒,輕笑著,“想學的話,下次就早些回來,我教你。”
顧桑榆猛地點頭,“好。”
她以後再也不和莫名其妙的人一起吃飯了,比起那些,還是陸哲靠譜多了。
蛋包飯的分量不多,所以顧桑榆沒吃儘興,但她也知道晚上吃太多不利於消化。
她舔舔嘴巴,意猶未儘的說,“下次做是什麼時候?”
陸哲有心想逗逗她,“你猜?”
顧桑榆將盤子往茶幾上一放,一頭紮在陸哲懷裡,“明天?明天好不好?”
“一個東西連著吃幾天就膩了,”陸哲將她抱在懷裡,讓她的頭枕著他的胳膊,“就不想換換口味?”
顧桑榆在他懷中找到一個非常舒服的位置,她打了個嗝,“瞎換什麼口味,我這人比較念舊。”
陸哲捏捏她的臉,“今天還跑去吃獨食來著,還念舊?西餐的味道想必比中餐更令人覺得新奇吧?”
“西餐的味道自然沒有中餐的好,中華餐飲,博大精深,源遠流長,豈是彆的可以相提並論的?”顧桑榆眨眨眼,“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區區螢火豈可與日月爭輝?”
陸哲好笑,“越說越離譜。”
“我說的是實話,”顧桑榆神色正經,“西餐再好吃,再美味,偶爾吃吃就行了,主食我還是喜歡吃米飯炒菜,尤其是你做的。”
“你願意吃一輩子?”
顧桑榆理所當然點頭,“你要是願意一輩子給我做飯,我當然願意吃一輩子,倒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了。”
陸哲眸色漸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顧桑榆憋著笑瞟他一眼,口氣稀疏平常,“我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