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了,現在她不過是嘴硬而已,”顧桑榆仿佛摸清了夏文思的性子,“隻要她還要臉,隻要她還想在學校繼續混下去,那她會主動去退社的,咱們隻需要耐心的等待就行。”
“你這話說的就跟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門兒清啊。”
“這有什麼難的,通過她對我說的話,還有她平時做的事情,很容易就看出她的性格,”顧桑榆像是在給劉璃上課,“夏文思這樣的人是最好對付的,她的高興憤怒全都寫在臉上,即使她要做什麼也都比較簡單粗暴。你記著,真正可怕的是那些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你覺得她好像挺高興,其實心裡不知道憋著什麼壞,這樣的人是最難打交道的。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對付你。”
顧桑榆這口氣教導意味比較重,劉璃拉長了音調,“我知道啦,說得好像我是白癡一樣。”
“恕我直言,白癡倒不至於,”顧桑榆頓了頓,認真道,“就是有那麼點傻。”
劉璃捏她的腰,“就你聰明,就你看人準,就你懂的多——”
顧桑榆一邊小跑一邊躲避著,“哈哈,你要虛心一些,多跟姐學學,回頭步入社會保準你少走不少彎路——”
兩人嬉鬨著,因為覺得解決了心頭一件大事,顧桑榆心情大好,拉著劉璃去逛了街。
下午的大課上完之後,顧桑榆和江蘭茜去了社團,劉璃因為臨時召開會議就沒去。
顧桑榆覺得夏文思下午不會去社團,於是她一點都不擔心兩人會碰到的尷尬場麵。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夏文思下午果然沒來。
隻是素描課改成了油畫課,前幾天的油畫課她都沒怎麼參加,今天正好,正和她的心意。
畫架子是新買的,她鋪好畫紙,認真的聽羅正朗講解。
其實誰也不是專業的,隻是因為喜歡才加入這個大家庭,而羅正朗畫得好,講解起來雖然可能比不上專業課程的老師,但是也很通俗易懂。
他講完之後就讓大家照著他畫的模仿著畫,而他自己時不時地在畫室裡穿梭,給大家做做指正。
走到顧桑榆的麵前時,他停住了腳步,看這她畫了幾分鐘之後,可能實在看不過眼,羅正朗拿起另一支筆幫她添了些顏色。
顧桑榆朝他笑了笑。
羅正朗一邊幫她加顏色,一邊像是聊天似的問道,“顧同學這麼喜歡畫畫,小時候沒有上過培訓班麼?”
顧桑榆搖頭道,“哪有錢啊,那時候家庭條件不好,能上學就不錯了,哪有多餘的錢讓我去學這些?”
“哦——”羅正朗停了幾秒,又問道,“我聽部長說顧同學的家在很遠的地方?不是南琳市本地人?”
這問題不少人都問過,因此顧桑榆不疑有他,“是啊,挺遠的,在祖國的大西北——”
羅正朗接話道,“我聽說是漠西市。”
“確實是漠西市,有機會的話我請你去大漠吃烤全羊啊,可香了。”
羅正朗嗯了一聲,“顧同學這樣活潑開朗,想必家庭也十分幸福美滿吧?”
顧桑榆動作不變,眼神暗了些,“家裡已經沒什麼人了,就我一個人。”
羅正朗的心裡打著小鼓,有些慌亂,但他還是麵帶愧疚之色,“對不起,我隻是覺得顧同學人很好,所以才這麼問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沒關係啊,”她朝羅正朗輕輕一笑,“沒什麼的。”
羅正朗心中疑問更甚,但他不想令她起疑,至於彆的問題還有時間,他總能慢慢明白的。
他站在最前麵看著認真作畫的顧桑榆,心中思緒萬千。
漠西市,葉縣,又姓顧,沒有什麼親人,會是她嗎?
他到底該怎麼去查一查這個顧桑榆是不是就是那個人呢?
到底該如何更進一步的去了解她呢?
果然在第二天的時候,江蘭茜帶來了夏文思退社的消息,劉璃和顧桑榆聽聞她退社了,相視一笑。
下午的遊泳課又是和江躍齊所在的班一起上的,不同的是這次整個遊泳室裡隻有他們兩個班的人在。
這天氣也一天天在轉涼,遊泳室裡的溫度卻不低,連水也是熱的,顧桑榆跟劉璃說,要是冬天這不得燒的熱熱的,搞得跟澡堂子似的。
江蘭茜換好泳衣,邊走邊對她說,“隻是這會罷了,等真的開始冷了遊泳課就取消了。”
顧桑榆這次可以下水了,隻是她腿上兩條紫痕尤其顯眼,如果碰到的話還是有些疼。
諾大的遊泳池這次少了一個班,也沒那麼嘈雜了,顧桑榆安心的在泳池裡遊來遊去。
楊巧雲不是很會遊,顧桑榆一邊遊一邊教她。
江蘭茜和丁汐童幾個人圍在一起,她們一邊浮在水上一邊聊天。
丁汐童也因為顧桑榆的關係和劉璃熟悉了起來,現在也能和她開玩笑了。
丁汐童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過幾天秋季運動會了,到時候不是忙死你了?”
劉璃笑了兩聲,“到時候把你們像抓壯丁一樣抓起來,都給我乾苦力活去。”
江蘭茜笑道,“我可不去,又沒什麼好處。”
劉璃裝作思考了一番,“好處麼——運動會結束後應該會放幾天假,到時候農家樂幾日遊怎麼樣?管吃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