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誌遠又將顧桑榆等人一路送到了停車場,顧桑榆在前麵開車,魯倩坐在後座問道,“桑榆,這主任好像挺照顧你的,是你長輩啊?”
“哦,朋友的朋友,”顧桑榆笑道,“我也沒想到這麼巧能碰上他,不過有熟人在到是省了不少事,還算順利。”
江蘭茜知道顧桑榆是來進修的,因此她潛意識裡認為顧桑榆會認識市醫院的人並沒有什麼令人感到奇怪的地方。
隻是魯倩不明白,她還想再問些彆的,江蘭茜一把把她拉住了,“劉璃劉璃還叫我和桑榆去開會來著,我是去不了了,明天你替我去吧。”
魯倩點頭應好。
顧桑榆將她們一路送回了學校,跟門衛說明了情況之後又看著她們進了校門。
不知道為什麼,顧桑榆總覺得江蘭茜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應該有些話沒有對她說,明天或者後天,得找個機會問問她才是。
她眉間藏住的陰鬱瞞不過顧桑榆的眼睛,去醫院的路上江蘭茜的話太少了,隻有魯倩不停地在說話,這太反常了。
照著江蘭茜的性子,如果真的沒什麼事情的話她應該表現的更加輕鬆一些,絕不會是剛才刻意隱藏的那種表情。
顧桑榆剛到家就收到了一條短信,是江蘭茜發來。
桑榆,今天的事情絕非偶然,我能感覺到背後有人推了我。隻是這人得手之後趁著月色隱藏在了樹林間,連魯倩也沒有察覺。
顧桑榆仔細的把這兩句話又看了一遍,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她又仔細回想了一下她記憶中花壇的模樣,說是花壇,其實是個小山坡,四周呈環形種著不少花和樹。
花被圈起來種在瓷磚圍城的一個個小橢圓裡,每一個花壇的後麵都種了一排樹。
整個山坡不算高,兩個十來級的台階就走完了,裡麵有石凳和石桌,夏天的時候許多同學吃過飯都喜歡去那裡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今天江蘭茜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大一大二的那個時間大部分都在上晚自習,但是花壇附近還是有人的,隻是人比較少而已。
江蘭茜和魯倩走在道上邊走邊聊,花壇那邊隻有幾盞昏黃的路燈,光線暗的隻能看清楚眼前的人。
她是知道身後跟了個人的,隻是她以為那人也和她一樣出來消食而已,也沒多想。
誰知道在她們下台階的時候走在後麵的人也漸漸靠近了她,她感覺到有人推了自己,剛好一隻腳正在下台階,一個踩空就這麼摔了下去。
她沒有跟魯倩說,是不想她胡思亂想,同時也是因為她沒有證據,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思來想去剛還是給顧桑榆發了消息,不管怎樣,她覺得顧桑榆是個有主意的,總能幫她分析點什麼出來。
江蘭茜的這條信息非常的長,詳細敘述了事情的經過,顧桑榆反複看了好幾遍,給她回複道:我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彆的不要瞎想,既然是人乾的,總會露出馬腳的。
江蘭茜過了一會又發來消息讓她不要告訴魯倩,顧桑榆表示理解。
躺在床上顧桑榆還在想江蘭茜受傷這事到底是誰乾的。
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陳姍姍了,江蘭茜受了傷,不能參加比賽,對她來說就少了一個對手,所以她是顧桑榆首先要懷疑的對象。
但是顧桑榆又隱隱覺得陳姍姍應該不會這麼做,腦海中又浮現出夏文思的名字來,她搖搖頭,應該也不是她,她完全沒有理由這麼做啊。
應該不是——那到底是誰呢?她到底想做些什麼?是單純的打擊報複,還是因為某件事情在泄憤?
看來學校生活也並不是那麼一帆風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