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豎起耳朵的樣子,陸哲摸了摸她的腦袋,仔細回想了一下他所知道的事情,“徐子文跳樓的那天,有人報了警,醫院急救車也出動了。可惜樓層太高,她跳下來之後當場就沒了氣息。送到醫院也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我是後來才了解到一些事情的經過的。”
“起初也和你聽到的一樣,不過我也以為是普通的感情糾紛,愛而不得所以才心灰意冷,”陸哲緩緩說道,“可徐子文跳樓之後,有個人托關係到我這裡打聽她的情況令我感到十分好奇。按理來說這人跟徐子文這個小丫頭應該不會有交集,可他又對徐子文表現的過於關心。由於當時出急診的有我手底下的幾個人,於是那人來問我也算是問對了。”
顧桑榆追問道,“那人是誰?他問了你什麼?”
“他向我表明身份之後問我徐子文死之前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遺言或者是遺書什麼的,我問了當時出急診的醫生和護士,他們都表示現場除了人什麼也沒有,”陸哲還記得當天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說道,“當我說完什麼都沒能留下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了對方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這種感覺十分微妙,即使是隔著電話我也能從對方的口氣聽出來。”
一個和徐子文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竟然會去追問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大學生的死——照陸哲的話來說,這人既不會是徐子文的親眷,也不可能是她身邊的人,那麼這個人是誰?
聽到這裡,顧桑榆心裡大膽的猜測了起來,她抓緊了陸哲的胳膊,“這人是誰?”
“還記得淩亦朗嗎?”
顧桑榆臉色古怪,“是淩亦朗?”
“自然不是,如果是他,我又為什麼要和他一起做生意呢?”陸哲想到顧桑榆對南琳市的人脈都不熟悉,也不再賣關子了,直言道,“是淩亦朗的二叔,是他托人找到我詢問我關於徐子文死後的一切細節的。”
這繞來繞去又繞回到認識的人身上了,淩亦朗的二叔年齡應該不小了,最少也有四十多歲了吧?難道是他?
如果不是,那他又為什麼要問陸哲關於徐子文的事情?
如果是,那他究竟和徐子文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顧桑榆皺眉問道,“這事你就不覺得好奇?你私底下沒查過為什麼淩家二叔要找你問這麼點小事情?”
陸哲見她變了口氣,知道她肯定是有些火氣的,但他確實是疏忽了,又或者說他對這樣的事情並不想管的太多,更何況將淩家二叔引薦給他介紹的人對他又有恩,他確實不好過問太多。
他確實不想得罪淩家,但如果顧桑榆想,那他自然也會全力配合。
於是陸哲耐心的柔聲問道,“你想讓我幫你私底下查些什麼?”
顧桑榆其實也就是聲音大了些而已,並沒有真的對陸哲發火,不過陸哲態度這麼好,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每當自己有錯誤的時候都會小小的反思一下。
今晚說的太多了,聽陸哲說的也不少,一時間理不清楚頭緒,還是等她想清楚了再說吧。
她打了個嗬欠,“現在想睡覺,睡醒了再說吧。”
陸哲站起身來,顧桑榆並未起身,而是伸出了兩隻手,“要抱抱——”
陸哲又走下了兩節台階,“來吧,我背你。”
顧桑榆披著他的衣服輕輕一躍,“陸院長真是有眼色。”
陸哲背著她走了兩步,還好,還不算太重,“記得好評。”
------題外話------
我已經不知道什麼叫休息了,每周五都會接到通知,周六周天不休息,然後今天再次接到通知,國慶期間正常上班,每天超負荷的上班令我感覺身體嚴重吃不消,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每天困成狗,我怕我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