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哲輕輕點頭，“那我也約個朋友見見麵，喝喝下午茶好了。”
一聽他要出去約會，顧桑榆猛地從他懷裡起身，指著他問道，“哦——還是有約會的麼——老實交代，男的女的？”
陸哲好笑，“男的。”
顧桑榆一聽是男的，頓時喜笑顏開，“男的就男的吧，你去吧。”
“陸夫人這是批準了？”
顧桑榆擺手，“批準了批準了，放心大膽的去吧。”
變臉變得如此之快，除了顧桑榆也沒彆人了。
也許是因為第二天和小布約好了，所以晚上的時候顧桑榆即使躺在了床上也興奮地和陸哲說著她的大學生活。
“陸哲，你知道嗎，我和小布那會出去發傳單的時候還遇到過色狼呢……”
“學校裡的飯雖然很便宜，但是偶爾我們也會湊錢出去吃頓好吃的，校門口的那家小餐館的價格特彆劃算，我們經常去的……”
“還有那時候剛流行起來的奶茶店，咖啡店，飲品吧也成了我們聚會的場所……北瀾市遠比漠西市要冷得多，為了攢錢買一件羽絨服，我打了兩個月的零工……”
說到這的時候她已經迷迷糊糊的了，聽到羽絨服三個字，陸哲輕聲問她，“你有一件白色的短款的羽絨服，去哪了你還記得嗎？”
“……嗯？”
她好像睡著了。
陸哲拍了拍她的腦袋，聲音越來越輕，“記性真是差，你把它給我了，你不記得了？”
回答他的是輕微的鼾聲。
第二天顧桑榆起了個大早，穿上厚厚的羽絨服和陸哲告了彆。
陸哲要等到太陽出來了再出去，顧桑榆親了親他的臉頰，陸哲問她，“確定不用我的車？”
“開車多沒意思，我要坐公交去，”顧桑榆笑眯眯的說道，“等和小布彙合了，我就和她去學校裡轉一圈，然後把我們曾經熟悉的街道都走一遍。”
陸哲見她興致勃勃，也不再堅持，“車上注意點，看好隨身物品。”
“放心吧，我沒帶什麼值錢的。”
“那你可得把你自己看好了，因為你本人就挺值錢的。”
顧桑榆笑了起來，“陸先生竟然學會開玩笑了，居然不是冷笑話。”
陸哲也看著他笑，顧桑榆揮了揮手，“那我就走了——白白。”
顧桑榆大概坐了一個小時的公交才到達學校前門口，這時候北瀾市的財院也已經放假了，但是學校裡還是有一些學生，雖然沒有從前看起來熱鬨，但令顧桑榆格外懷念。
她站在大門口踢著人行道上掃到一起的雪塊，遠遠的對麵就傳來小布的聲音，她在喊她，“桑榆——”
顧桑榆抬眼一看，馬路對麵小布穿著短款羽絨服興奮地朝她揮手，她也趕緊揮手應了一聲。
看著小布向她跑了過來，然後拉著她的手，興奮地邊跳邊叫道，“桑榆、桑榆——好幾年沒見了！”
顧桑榆也跟著她跳起來，“是啊是啊，已經好久了呢！”
小布又“啊——”的叫了一聲，一把抱住她，“想死你了——”
顧桑榆也趕緊回應道，“我也是我也是！”
兩人一見麵就十分激動，好在這會校門口沒幾個人，彆人看到她們兩也隻是多看了幾眼，要是平時，她兩肯定會被人當成神經病吧？
小布吸了吸鼻子，改挽著她的手，“我還沒吃早飯呢，我們去吃早飯吧？”
顧桑榆點頭，把手揣到兜裡，“拐角那邊扁豆麵旗子還在嗎？好久沒吃過了，我餓著肚子來就是想吃那個的。”
小布哈哈一笑，“就知道你要吃那個，走吧走吧，我也餓了。”
要了吃的，小布付過錢端著小菜朝顧桑榆走去，飯很快就上來了。
顧桑榆用湯匙舀了一小勺到嘴邊吹了吹，燙呼呼的吃下一口，“還是胡子王的這家味道好，我都饞了好幾年了，我們漠西市到處找都找不到這個味道。”
“自從畢業之後，我也很少吃這些了，”小布歎了口氣，“平時吃的都是快餐，休息的時候也是在家裡睡懶覺，要不是你來，這兩天我都準備在家裡躺屍的。”
顧桑榆嘖嘖了兩聲，“瞧瞧你自己把你這日子過得，還躺屍——出去逛一逛，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不行啊？”
小布又哀怨的歎了口氣，“我一個單身狗能上哪兒去？又沒有什麼彆的朋友，時間久了，我就哪兒都不想去了。”
顧桑榆忍不住戳戳她的臉，“難怪我覺得你比從前上學那會胖了一些，感情都是在家裡躺多了。”
“說到胖，你倒是瘦了不少——”小布衝她挑挑眉，“是不是吃減肥藥了？”
顧桑榆呸了一聲，“我用得著吃那個？那東西多傷身體啊。”
“可不是嗎，你可彆吃，你記不記得咱們那個大胖？”小布八卦道，“就那個胖胖的女生，前幾年她吃減肥藥瘦的可厲害了，後來結婚了，這幾年一直懷不上孩子，去檢查說是減肥藥引起的，將她內分泌都弄的失調了。”
顧桑榆笑道，“你這消息挺靈通呀，這都畢業多久了，還能聽說人家最近的事情。”
“那可不，雖然北瀾市也大，但是同學大部分都留在了這裡，像你離開這裡的還真不多——”小布幾口將飯吃完，又擦了擦嘴，“就說咱們班的那幾十個同學吧，雖然大家都不在一個公司，但彼此都知道對方在做什麼，這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即使平時碰麵的機會少，卻也從來不缺少彼此之間的信息。”
顧桑榆見她吃飯這麼快，不禁意外，“你吃這麼快做什麼？不怕燙啊？”
小布看著空碗才反應過來，“哎呀！平時上班都是趕著時間吃的飯，忘了今天是休息不用那麼著急的——我真是——”
顧桑榆看著她使勁笑，“今天你休息，彆把自己繃那麼緊。”
小布看了看顧桑榆碗裡還有半碗的扁豆麵旗子，她猶豫著說道，“要不我再吃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