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惜了。
高歡和李璠並肩出了酒店門口,見自己同事都沒了人影,高歡皺了皺眉頭,這周院長也不數數人數麼?少了她對方也沒發現麼?
李璠朝地下停車場走了兩步,回過頭來見高歡腳步未挪半分,就退了回來,“你去哪,我送你吧。”
高歡本想拒絕,但這裡離車站有些遠,她轉念一想,便欣然答應了。
陸哲拉著顧桑榆的手出了酒店的側門,顧桑榆挽著他的胳膊,嘻嘻一笑,“是不是擔心我被人拐跑了,所以特意追來的?”
陸哲聲音沒什麼起伏,卻也沒否認,“知道就好。”
顧桑榆哎呀了一聲,“我可是自覺地很呢,裡麵那麼多帥哥,我是一眼都沒看。”
陸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你同我解釋一下,剛才站在你對麵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顧桑榆嘿嘿了一聲,轉移話題道,“話說我都不知道今天下午這活動是相親,真是奇了怪了,主任也沒和我說一聲。”
一提到這個陸哲沉聲道,“下回彆來參加這種莫名其妙的活動了。”
顧桑榆連忙點頭表示同意,“好的好的,下回再也不會參加這種‘莫名其妙’的相親活動了。”
她笑的一臉諂媚,眉毛眼睛都快合到一起去了,模樣彆提多怪異,陸哲看她這樣子心裡的陰鬱也減了一大半。
他心裡其實是相信顧桑榆的,他也知道她對自己的愛,但他就是害怕,說不上來具體在害怕什麼,但陸哲很清楚自己的內心。
已經抓在手裡的東西便要緊緊地握住,什麼愛情猶如手中的細沙,抓的越緊便流失得越快。那都是放屁,假若握在手裡會流逝,那就用玻璃瓶將它裝起來再緊緊地擁在懷裡好了。愛情這東西,要細心嗬護,小心保管,怎麼能隨隨便便大意對待。
兩人坐在車裡,陸哲摸著她的手,“早上去敬老院,有沒有碰到什麼很奇怪的人或事?”
顧桑榆疑惑道,“你說這話就已經很奇怪了,怎麼會這麼問?”
陸哲淡淡的回道,“沒有就算了。”
顧桑榆想了想,那個大叔應該不算是特彆奇怪,也還好,於是她搖了搖頭,“沒有什麼特彆奇怪的,都挺好的。”
陸哲放下心來,“有件事情要和你說,是關於洛顏的。”
顧桑榆皺眉,“你說吧,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陸哲無奈一笑,“她不肯配合後續治療,牧院長找我談過話,我怕是推脫不掉。”
顧桑榆持續皺眉,口氣有些冷,“所以呢?你要天天和你的舊情人見麵麼?”
陸哲去摸她的臉,“我希望——”
“希望什麼?”顧桑榆接話,“希望我能笑著接受?還是希望我能大度的表示理解?”
這回輪到陸哲皺眉了。
顧桑榆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我能說我不願意麼?”
陸哲想了想,“當然可以,如果這件事令你感到不愉快,我可以推脫。”
顧桑榆轉過臉,“你知道的,你不能。”
牧院長對陸哲來說,亦師亦友,既是長輩又是領導,陸哲對他的孺慕之情自是不必多說。他都開口了,陸哲其實很難說不。
顧桑榆不傻,猜都能猜得到,這一定是洛顏的請求。洛顏是陸哲的大學同學,牧院長對她也不陌生,曾是師生,而今又為下屬,她的這“一點點”的要求,牧院長不會拒絕。
但牧院長不知道,洛顏的這個請求,卻讓陸哲為難,也讓顧桑榆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