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袖袖;“……”
薑袖袖:!!?
等等, 那個“好久不見”到底是幾個意思啊喂!?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想到慈和學院那個副本裡,BOSS許白的身份是“惡魔”,而如今這個副本裡, 他身份是“邪神”……這兩者, 似乎存在有某種異曲同工之妙。
這樣的話, 他們好像, 大概,也許,是同一個人?
薑袖袖愣愣地看著BOSS。
兩秒後, 她顫抖著嗓音, 試探著問道:“……許白?”
不出所料,BOSS笑著點了點頭:“是我。”
他的眉眼裡含著一絲淡淡的欣喜, 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上次分彆後,我一直很想你呢, 沒想到, 這麼快我們又見麵了。”
他的神色相當溫和,然而薑袖袖見到他的臉,聽了他所說的話,卻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她從他的笑容裡,隻讀到了四個大字——
你死定了!
薑袖袖:“……”
薑袖袖:“啊哈哈,好有緣啊,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你……”
迎著許白的目光, 她乾巴巴地笑了兩聲, 看起來又慫又怕, 毫無氣場。
而下一秒,她毫不猶豫,義無反顧,轉身就跑!
許白這樣子,一看就還記得第一個遊戲裡他們發生過的一切!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啊!?
薑袖袖跑起來很突然,但也非常迅猛。
眨眼過後,整條木製走廊上就全是她“咚咚咚”的腳步聲!
一邊拚儘全力跑著,薑袖袖的大腦一邊飛速運轉。
對於BOSS,為了防止他過多出現,妨礙到遊戲平衡,所以一定會有某種限製。
而限製裡最有效的,莫過於時間,或者能力……
想到剛剛許白一口氣燒四個人的壯舉,猜測他的能力必然還在,薑袖袖眼睛一眯,決定自己目前的任務,就是拖延時間了!
下定決心後,薑袖袖暗自咬牙,再次提快了奔跑的速度。
她敏捷地繞過長廊,掠過樓梯,並且一把掀翻許多裝飾瓶罐,試圖讓它們的聲音造成乾擾。
隻要她跑得夠快……許白定然抓不住她,她一定可以逃之夭夭。
隻要她能活下來,她就有機會翻盤!
思及此,薑袖袖的眼睛裡迸發出強烈又堅毅的色彩!
——兩秒後,薑袖袖被白色鬼影灰溜溜地提住,直接扔在了許白麵前。
她十分狼狽地跌在了草叢中,而她的麵前,正站著笑盈盈的BOSS。
此時此刻,他的身後,隨著幾道嗚咽聲落下,那四名玩家已經被那陣古怪的火徹底給燒沒了。
院子裡的亮光驟然消失,清憐的月色映入院內,將一切都染上一抹不詳的慘白。
在這樣的環境下,容貌清雋的少年一步又一步,慢條斯理地走到薑袖袖的跟前。
“我也覺得,我們很有緣呢,”他輕笑著說道,“你看,我們這不又見麵了麼?”
他的聲音很溫和,語氣淡淡的。
但在這樣平靜的表象下,薑袖袖卻能隱隱窺得他語氣深處暗藏著的殺意。
薑袖袖:“……”
活了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啞口無言的感覺。
心灰意冷,又疲憊不堪,薑袖袖也懶得去看許白了。
她眼一閉,心一橫,徹底放棄了掙紮:“來吧!要殺要剮,任你處置!”
說完這句話後,她便癱在了地上,徹底露出生無可戀的鹹魚狀。
而她麵上雖然維持著英勇無畏的神情,可內心裡,卻無比悲憤。
這個遊戲,真是好坑啊!
為什麼許白明顯還記得上個遊戲的事情,《恐懼求生》這個遊戲到底是怎麼搞的?
這豈不是逼她去死嗎!?
她出去後一定要投訴,投訴!
“殺你?”
然而讓薑袖袖萬萬沒想到的是,許白聽了她的話,反而露出一臉茫然神色:“我為什麼要殺你?”
薑袖袖可懶得虛與委蛇下去了,她冷笑一聲,說道:“我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情,我才不信你會不記仇。”
被迫換上那種情.趣.內衣什麼的,隻要他還是個正常男人,他就不可能會不生氣!
“是啊,我當然會記仇。”
聽了薑袖袖的話,許白居然點了點頭,一點都不反駁。
他隻是歪了下頭,困惑地看著她,問道:“可是你又不怕死,那我為什麼要殺你呢?”
薑袖袖:“……那我可真是謝謝您了。”
揣摩許白的腦回路揣摩久了,一時間,薑袖袖竟然能大致理解許白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像她之前所想的那樣,許白這個人,就是個以折磨人為樂的大變.態。
所以,他對殺薑袖袖這一事,沒有絲毫興趣。
不是因為他不記仇,而是因為薑袖袖不怕死。
她不怕死,那麼她麵對死亡時,就不會恐懼害怕,這樣一來,許白自然會感覺到乏味。
畢竟,殺戮對他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到幾乎麻木的事情了。
就像剛剛,那四個玩家被火燒成那樣,能在許白這裡得到的,也就隻有一句“真無趣”。
薑袖袖:“……”
不知為何,想到這裡,她竟沒有絲毫脫困的欣喜……
當然,她也不敢確定自己的想法對不對,畢竟許白的想法,可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樣。
指不定在她沾沾自喜,還以為能順利逃脫時,他一個響指,讓自己也被天降大火給燒死了呢……
“放心,今晚,我不會對你動手。”
正在薑袖袖心神不定之時,一旁的許白忽然開口說道。
他那一雙深黑色的眼睛饒有興致地看著薑袖袖,和他當初看向那四名玩家時的神色截然不同:“你比他們有趣多了,我不殺你。”
“隻是,我很不喜歡你逃跑的樣子,”他低下頭,掐住她的臉,柔聲說道,“所以,我給你留個標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