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這樣,她應當早就對葉明有朦朦朧朧的好感了,等到葉明向她告白時,她也不會一臉懵逼,甚至還需要時間好好考慮考慮。
不,更準確地說,在葉明向她告白之前,她從未想過要和葉明做男女朋友。
她對葉明的看法,一直都停留在“是一個隊友”,“人品信得過”這個階段。
包括後來,她和葉明相處的細節裡,也很少有普通情侶之間黏黏膩膩的地方。
唯一的幾次親昵,好像都是葉明主動的。
薑袖袖無比清晰地認識到,她對葉明,又或者說許白扮演出的那個假象,並沒有特彆喜歡。
很多時候,她對葉明好,隻是出於一種身為男女朋友的義務。
她真正對葉明心動的時候,應當是在第三次遊戲《河畔孤村》裡,葉明從村民手裡把她救下來,並和她一起回到住所的時候。
——在夜晚逐漸過去,黎明即將抵達的那一刻,葉明回過頭,對著她輕輕笑了笑。
就是因為那個笑容,一股莫名的衝動襲擊了薑袖袖,讓她忽然開口,答應了葉明。
“……一個人不管再怎麼偽裝,總會有漏洞,真正能偽裝得完美無缺的人是不存在的。”
就在這時,好友輕輕的嗓音從另一邊傳了過來。
“薑袖袖,你好好想一想,你喜歡他的地方,究竟是他和許白相像的部分,還是他演出來的虛假的部分?”
薑袖袖沒有說話。
可是她的心,卻把答案告訴了她自己。
葉明的那個笑容……真的很像很像許白。
她心動的對象,或許至始至終,都是許白而已。
也許是因為許白的身份,也許是因為她和許白之間絕對不可能的情況,在這麼長時間裡,薑袖袖一直都忽略了這份懵懵懂懂的好感。
如果沒有後來的那些事情,她從此以往,甚至可能會永遠地忽略這一點微末好感,將它單純地視作是自己對《恐懼求生》遊戲的欣賞,一生都看不破。
然而偏偏,許白劍走偏鋒,用了新的身份,刻意接近了薑袖袖。
於是,所有被隱瞞的情愫都被徹底揭開,化作冰冷的事實,擺在了她的麵前——
她喜歡上了許白。
她喜歡上了,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人。
當許白在向她表達喜愛之意時,她原來,並非是毫無觸動的啊。
現在,就算是知道了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袖袖……薑袖袖?”
就在薑袖袖怔忪之際,好友擔憂地呼喚了兩聲。
薑袖袖微微一愣,連忙回過神,衝著好友笑了笑。
“吃完了嗎?”她問道,“吃完的話,要不要出去走走?”
“可以啊,”聽了這話,好友興致勃勃地說,“我們都快兩個月沒出去玩了。”
說著說著,好友看薑袖袖似乎心情依舊不佳,又安慰了一句:“袖袖,不要多想了,要是不喜歡那個人,那就拉倒,要是喜歡,大不了再進遊戲裡去追唄!”
薑袖袖聽了,隻是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她已經不能再進遊戲了,她也不可能再進遊戲了。
很快,兩人就把剩下的食物解決了。
在餐廳裡休息夠後,她們便陸續站了起來,朝著外麵走過去。
作為請客的人,薑袖袖自覺地走到櫃台去結賬。
然而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還沒等她掏出錢,服務員便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薑女士,你們那桌的飯菜,已經被人給結了。”服務員說。
被人結了?
難不成是好友偷偷過來結的?
“誰?”薑袖袖問道,“是和我一起的女人結的嗎?”
“不是,”服務員搖了搖頭,“是一位年輕的,長得很帥氣的男士。”
居然是男人……
薑袖袖想了想,實在想不出自己有哪些男性好友,是能熟到替自己付這麼多錢的。
況且,帥哥什麼的,她也不認識幾個啊。
大概是好友認識的人吧。
想了想,薑袖袖也就沒在這裡繼續糾結,準備離開了。
“薑女士,等一等——”
就在薑袖袖轉身之際,她的身後,卻傳來了服務員的聲音。
她回過頭,見服務員手裡拿著一個東西,匆匆忙忙地遞給了她:“這是那位男士留給您的東西,差點忘了給您了!”
那個男人,還給她留東西了?
薑袖袖驚訝地借了過去,發現這東西,居然是個黑色的,有兩個毛茸茸貓耳朵的貓耳發箍!
被薑袖袖拿過來時,兩個貓耳還輕微地顫了顫。
薑袖袖:“……”
薑袖袖:???
看著貓耳,薑袖袖的臉頓時就黑了。
這個神秘的結賬客人……不會是個變.態吧?!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