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引起了大廳內食客的不滿,紛紛對闖入者投去鄙夷的目光。仿佛在譴責這種失禮至極的行為,卻沒有人願意站起來將闖入者驅逐出去。
薙切繪裡奈看清眼前男人的相貌驚恐的站起身,四肢和嬌軀都不由自主的顫抖,這是一種來至靈魂深處的恐懼。
新戶緋沙子急切的問“繪裡奈大人,您怎麼了?身體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薙切繪裡奈隻是繼續顫抖,沒有回答,並且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
新戶緋沙子見狀心疼不已,連忙掏出自己的手絹幫著擦拭。杏目充滿怒意的瞪向眼前這位強行闖入者,剛想開口嗬斥卻被這位闖入者的長相嚇了一跳。
記憶飄回很多年前,當時還年幼的新戶緋沙子經常和家人到薙切家去做客,那時這個男人總是陪同薙切繪裡奈和總帥大人一起出現。後來再跟隨自己的父親拜訪薙切仙左衛門,出現的隻有薙切繪裡奈。
用完午膳,短暫的寒暄過後新戶緋沙子一家便起身告辭。路過庭院時,年幼的緋沙子終於按耐不住內心的好奇,開口詢問自己的父親“爸爸,繪裡奈大人沒有父母嗎?為什麼剛才午膳之時隻有仙左衛門大人陪同?”
平時一向溫文爾雅,不論自己犯了什麼錯都是一副慈愛麵容的父親此刻卻出奇的板著一張臉,蹲下身用異常嚴厲的口吻答道“不要向任何人打聽有關繪裡奈小姐父親的事!緋沙子你隻需要知道繪裡奈小姐的監護人是仙左衛門大人就可以了,知道嗎?”
“唉?喔...知道了。”
雖然迫於父親的威嚴,嘴上答應不去打聽,新戶緋沙子進入薙切家,取代這個男人開始陪伴薙切繪裡奈成長。好奇心驅使下她翻閱了所有能接觸到的家族資料,除了那幾本老雜誌上的照片以外,關於這個男人在薙切家族的一切都被刻意的抹去,不留一絲痕跡。
雖然已經快過去十年,衣著不再是黑色廚師服,而換成了黑色名貴的修身西裝。深藍色條紋襯衫黑色領帶,黑色風衣渾身上下一黑到底。絳紫色的中長發也不想照片上隨性散落,梳成一個一絲不苟的大背頭,反射著大廳內的燈光。
新戶緋沙子還是認出這名強行闖入的男子,就是小時候自己在雜誌上看到的那個人,細長的丹鳳眼中那一抹冰冷陰暗的目光,配合著那張惡心帥的臉,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條劇毒的黑曼巴蛇。
男人睨視四周,緊了緊皮手套,平靜而輕蔑的說“繪裡奈,你的料理不應該給這些人品嘗,不然品味會被拉低,你要精心挑選你的食客才行。”
這種無差彆的嘲諷成功拉住了全場的仇恨,客人們終於忍不住了紛紛拍案而起,質問男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喜多修誌手搭在座椅靠背上,彆過臉諷刺“你小子哪裡冒出來的,知道我們時誰嗎?敢在這裡大放厥詞!趕緊下跪謝罪!”
同桌的老友安東申吾因為是美食專欄作家的緣故,經常接觸到一些不為人知的世家辛密。他也認出這位男子的來曆,拉住老友在其耳邊低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