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點,不要著急,慢慢說。”
夏啟聽小姑娘說得一頭霧水,溫聲安慰道。
小姑娘愣了一下,努力使自己恢複平靜,將整件事的經過娓娓道來。
今天早上,她和姐姐前往東大廳更衣室換衣服,剛出來時,一名紅方的女隊員抱著一堆珠寶從樓上下來,告訴她們樓上的化妝間有很多珠寶,可以拿來裝扮自己。
姐姐一直就是華服愛好者,聽到紅方女說樓上有珠寶,姐姐急不可耐地上樓,拿走了梳妝台上的鑽石項鏈。
結果,二人剛下樓,姐姐就被紅方隊員和管家圍住,還被冠以小偷的罪名。
見管家在場,妹妹擔心姐姐會落得和胖子下場,便趕緊出來找藍方隊員想辦法。
“我、我讓姐姐不要拿項鏈,姐姐說項鏈太美了,她沒有聽我的話。”妹妹咬著唇,哭道,“我就不該順著她!”
夏啟淡定地說道:“不必自責,紅方想對我們出手,就算你們不上當,他們也會找其他的機會。”
在紅方折損兩名隊員之後,他們終於坐不住對藍方下手了。
通過此事,夏啟從紅方的行為中推理出一個遊戲規則。
隻要一方隊員全部死光,剩餘的一方將會獲得巨大的優勢,可能是默認獲得遊戲勝利,也可能是更方便找到線索……
夏啟猜想,在接下來日子中,紅方一定會不留餘力地對藍方隊員下黑手。
那麼,藍方隊員的處境將會變得非常危險,他們不僅要小心遊戲各類死亡任務,還要提防紅方老人的算計。
不過,夏啟還發現了一個對他們有利的信息,從紅方借助NPC害人的事情來看,遊戲內的玩家似乎不能直接殺掉玩家……
所以,他們隻需要時刻對紅方保持警惕,就能避開對方挖的坑。
“夏哥,那你願意幫我救姐姐嗎?”妹妹一直都在哭,一雙眼睛哭成了核桃。
“我會儘量幫你,我們先過去看看吧。”夏啟說道。
通過姐姐拿走鑽石項鏈這件事,夏啟發現紅方暴露了至關重要的線索。
即便是是為了線索,他也得過去看一看。
“夏哥,謝謝你!”妹妹感激地說道,她問過藍方所有人,隻有夏啟願意幫她。
夏啟和老頭跟隨著妹妹,來到了東大廳門口。
黃毛男正在門口抽煙,見夏啟等人過來,他朝三人徐徐吐出一個煙圈,故意往門邊一擋,對妹妹說道:“喲,你可真會抱大腿,又找來兩個幫手?”
“你讓開!”妹妹衝到他身前,伸手去推他的肩膀。
黃毛男在現實社會中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外號大山雞,他成天喊著“做兄弟講義氣”之類的口號,誰知今天姐妹倆遇上事了,大山雞第一件事就是和她們撇清關係。
大山雞一把抓住妹妹的手腕,將她人往邊上一甩,惡聲惡氣地說:“老子警告你們,你們愛救人老子不管,但你們不許影響整個藍隊的進度值,知道嗎?”
大山器顴骨處有一道疤,凶起人來的時候格外猙獰。
“你……”妹妹氣得咬牙切齒,昨天大山雞還說過自己是藍方的隊長會保護大家,結果今天就變了臉色。
“出來混有錯就要認,被打就要立正,你姐姐偷了東西,受懲罰就是活該。”見妹妹被欺負得眼淚水直流,大山雞得意洋洋地說。
突然,夏啟上前一步,伸手推向大山雞不夠厚實的肩膀,冷冷地說道:“彆擋路,讓開。”
夏啟迫切想進去聽紅方與姐姐的對質,沒空看小混混欺負高中女生。
“哼!”
大山雞恨恨地看著夏啟,沒想到夏啟到遊戲裡還會多管閒事,幫人出頭找場子。
雖然,大山雞不爽清高自傲的夏啟的已經很久了,但礙於夏啟比他高半個頭,看起來既靈敏又有流暢的肌肉線條,他還真不敢得罪他。
“哼,老子不和你們計較。”大山雞向來能屈能伸,慢騰騰地挪開了。
看著大山雞外強中乾的表現,夏啟麵露鄙夷之色。
這種人隻有本事欺淩弱小,一遇上強者就秒慫,要不是毆打隊友會影響內部團結,他真想給大山雞來一拳。
擦過大山雞的肩膀,夏啟來到東大廳內,此時,姐姐正在與紅方激烈地爭吵著。
“我當真不知道這串鑽石項鏈不能用!”姐姐一邊抹淚一邊解釋,“我以為它和更衣室裡的衣服一樣,隻要我喜歡就能拿來裝扮自己。”
直到現在,姐姐依然不認為自己有錯。
她隻是在沒有明確項鏈主人的情況下帶走了項鏈,怎麼就變成小偷了呢?
紅方隊員立馬反駁:“管家,她就是貪圖富貴,想將夫人的鑽石項鏈占為己有。”
聽到“夫人”二字,夏啟腳步一頓。
夫人?
看來紅方掌握的10%劇情進度,應當就與這位“夫人”有關。
被紅方隊員一通搶白,姐姐抬起顫抖的手,指向查恭身邊的紅方女,怒吼道:“我之所以會進入那間房,是因為今天早上你騙我,說那間房是一間化妝間!”
紅方女故作驚訝,說道:“你在說什麼?我今天早上根本就沒有見過你。”
沒想到紅方如此無賴,姐姐被氣得一個倒仰:“你們……你們是故意的!”
“事已至此,管家,您給一個決斷吧。”查恭笑了一聲,恭敬地對管家說道。
看完玩家之間的爭鬥,管家露出滿意的笑容,將手上的鑽石項鏈交給女仆,對姐姐說道:“親愛的女士,您不要擔心,我們大人是品德高尚的貴族,不會隨意對您動用私刑,請您先去角樓裡等待,等明天警員來了,他們將會接手這件事情。”
在提及“大人”的時候,管家有意無意地朝夏啟的方向望了一眼。
夏啟皺了皺眉,昨夜和他跳舞的男人也知道了這件事?
再聯想到剛剛紅方口中的“夫人”,夏啟心想,男人和“夫人”又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