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當今社會風氣，皇權與貴族都是金字塔頂端。黑塔白塔雖然是巫#師，屬於超然的存在，但麵對權-力-階-級他們仍然得低頭。
黑暗之淵的生物見多了，這些巫#師表麵上道貌岸然，回頭卻肆意捕捉奇珍異獸進貢給權力階級，討好之情溢於言表，換取難以想象的好處，讓人看著就想扒了那層偽善的皮。
那就更彆提，麵前的這片田地裡麵，每一種植物都性格鮮明，動作大開大闔，一看就知道平常受到這地方的主人喜愛與寵愛。
現在對方不但沒有要把這些植物送走的意思，甚至言談之間還能夠感受到，對方還會因為擔心其他植株也誕生自己的意識，從而不願意采摘拿去賣錢或是做研究。
“一種植物很可能隻有一株會有意識？”樓寧聽到對方這麼說，顯得相當驚訝，“但這是確定的嗎？”
畢竟，對樓寧來說，一旦開啟了進化的道路，那麼應該是整個族群都可能有變化才對。否則自己也不可能在前幾個世界的短時間內，就完成那麼多的事情。
“也許你可以打破這麼規則。”黑暗之淵的生物雖然號稱見多識廣，但畢竟一生需要見證的事情太多，他們也不會一口氣把話給說死，“因為你跟其他巫#師與女#巫都是不一樣的。”
而且，他們也確實發現。紅薯藤自己變異，但其他同樣也是紅薯的部分，也已經初步具備相仿的能力。
雖然並不見得就可以做到一模一樣，但最起碼來說，模仿個六七成也已經沒有問題。
這麼一來，要說對方沒有思考能力，這也確實有些吊詭。
“但之前萊莎小姐采集去賣的藥草，是你自己親自去采集的嗎？”猴子造型的骷髏聽了半天，乾脆直接這麼問，“如果不是你自己主動，而是由他們自己跳出來給你賣的，那麼你就不用因為這樣太過擔心。”
藥草要生出靈性，那可是要比人類長出智慧還要艱難太多。所以他們為了自保，那是各種手段都會竭儘所能地用上的。
如果願意給萊莎小姐采去賣，那就表示這是刻意篩選過一輪的結果。
“能夠得到他們的喜歡，這也是一種福氣。”幾個黑暗之淵的亡靈骷髏服氣地擺手，又轉頭看向地裡格外活潑的幾種藥草，心裡火熱，“塔克拉山脈本來就特殊，自從幾年前黑塔的人在這裡不知道做了什麼，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這麼朝氣蓬勃的情況了。”
樓寧聽到自家植物被稱讚，那可是要比自己得到稱讚還要高興得多。不過還不等鬆一口氣，緊接著就聽到黑塔的消息，這讓她忍不住吊起精神，
“黑塔？他們明明離這裡很遠，劄那克山脈也有很多產出，何必舍近求遠地跑過來塔克拉山脈？”
荊棘王國國遼闊，地勢平坦，是難得一個宜居的國家。靠著左右兩側的高聳山脈做天然抵禦，更是黑塔與白塔固守的大本營所在。
黑塔向來看不起汲汲營營的白塔，甚至還放言這麼多年巫藥始終沒有進步，都是因為白塔的關係。
那麼，他們過來乾什麼？
難道說，獸潮的湧現，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