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哭出來,隻能說是長久以來堆積的情緒,終於找到了宣泄的缺口,卻不代表人就真的沒事了。
而於小魚顯然是太久沒哭,連這個天生該熟悉的技能都已經掌握不好,哭到一半人就直接厥過去。要不是因為樓寧的精神力還有治療的作用,他們恐怕還得先衝去醫院急診──
嗯,雖然不用急診,但於小魚身上的傷也需要做傷痕鑒定。因為不管是對李超健,還是那對不負責任的生父繼母,都需要有醫院開出的驗傷單,才能夠幫助於小魚脫離這些人的魔爪。
“想不到,這李超健的膽子也太大了。”雖然事情被壓下來,不過老師們之間肯定是收到消息的,“他才過來七中四年,受害者就有二十多位?!這平常該有多囂張?”
老方做為當天的目擊成員之一,在收到李超健被停職查辦,並且小範圍公開消息後,馬上就溜噠過來,心有餘悸地喝著保溫罐裡的紅棗枸杞對柳琳說,
“我看這人就是打娘胎就注定單身,所以人才扭曲了......”
“不,這種人就是純粹變#態。”樓寧搖頭,看向神色有些不好的任芳菲,淡淡地說,“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不是因為有人給他這個膽子,他也絕對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麵接二連三的下手。”
保健室確實是個好地方,加上監控不多,而且有病床與拉連簾這種天然的偽裝場地。而李超健本人長的又斯文,脾氣看上去也挺好,耐性也不差,本來就容易在學生壓力極大,甚至是有部分扭曲的學校氛圍裡麵,釣出屬於自己的獵物。
“您這意思是......”老方也不是笨蛋,學數學的人都有自己敏感的思路與嗅覺,馬上就發掘出對方並沒有說出口的意思,“有人在幫他?”
他臉色看上去相當嚴肅,左右趁著沒人注意到他們的時候,壓低了嗓音,皺著眉頭對柳老師說,
“柳老師,雖然我老方相信您的判斷,隻不過這麼嚴重的指控,還是不要在這種場合裡公然地說吧?”
一方麵是怕打草驚蛇,另一方麵是徒給其他老師增加壓力。更何況有些老師的確比較遲鈍,對這種事情毫不知情。如果硬要說他們身上有責任,其實也不見得全然公平。
更何況柳老師這一次的說法,是指有人助紂為虐──這其中牽涉到的問題那就嚴重了。
“我沒有亂說,也是故意這麼說的。”樓寧對老方的敏銳度有了更身一層的認識,搖搖頭,“有些人不用說也心裡發虛,隻要稍加引導,我想我們班的孩子,是絕對不會白白吃了這層虧的。”
她的精神力何等強大?
根本不用人自首,甚至是完全不用刺探,對方就已經乖乖地把所有的消息都拱手奉上。
“......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您到時候直管說。”方永明通過這陣子的接觸,也曉得柳琳之前的木訥都是裝的。對方拿定的主意,恐怕自己說再多也拉不回來,還不如在旁邊配合。
“幫忙改作業跟出題目?”樓寧這陣子忙著收集證據跟給李超健心裡壓力,精神力如同流水一樣花出去,精力倒不是跟不上,但是時間卻也不太夠。
誰讓母星一天隻有二十四小時呢?
岡薩星一天三十六小時,日曜日還有四十小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