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柳老師您會來到七中,是因為王福季跟陳曼雲的母親相熟,所以特意找人引薦您過來的。”陶德昌知道,到此為止,很多話都不用多說,恐怕柳琳本人知道的比自己都還要詳細。
而他本人則是看向咬著嘴唇,不斷地用最小的力道做深呼吸,身邊卻已經呈現真空地帶的陳曼雲。
“至於陳同學,你對曾經是一班的於小魚不遺餘力打壓,甚至還因為於誌亮同學成績曾經比你好,所以聯絡了校外的勢力,不斷勾引人家父親賭#博,然後朝妻子下手暴#力要錢對吧?”
說真的,一名十七八歲的女孩子。要當她成熟當然也是個小大人了,但不論怎麼說,就這番心計,無聲無息地把同學推到狼-師麵前,並且兵不血刃地把同學推入萬丈深淵的能力,足以同她母親旗鼓相當。
“我沒有做的事情,沒有必要承認。”陳曼雲還是公主頭,一臉羞#澀的少女模樣。她眉眼修長溫潤,氣質看上去無害又純潔。明明被所有人主動隔開,卻也不見慌亂,“老師的故事編得不錯,邏輯卻不怎麼通順喔。我好歹也跟著大家住校,平常手機也要上繳沒收,在學校也從來都沒有落單的時候......如果要聯係這麼多龐大又複雜的事情,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吧?”
應該要說,幾乎不可能。
因為七中雖然隻是二流學校,但課程、晚自習、宿舍安排等等都非常嚴謹。除非有證據可以證明陳曼雲有一隻以上的手機,或者說有誰私下對她提供幫助,否則確實也沒有辦法可以做到剛剛陶德昌說的那些事情。
“因為,你身邊的好幾個同學就是你的共犯啊。”樓寧對這種類型的人很熟悉,“至於證據,隻要稍微找一找,其實也不怎麼困難就是。”
這類偏智慧型犯-罪-者,習慣把自己偽裝在人群之中無聲遊走,看上去無害又溫和,甚至有可能是屬於受害者、或絕對無辜的角色,即使出事情,也永遠都會優先被排出可疑的名單。
然而正是因為這樣,反而更顯得他們有問題。
隻要逆向過來推倒,其實也不難發現到他們的邏輯是有漏洞的,更可以藉此摸索出一定的發展思路。
“柳老師這話說的我有些不明白。”陳曼雲眨眨眼,柔順的頭發滑過臉頰,配合著粉#嫩的臉頰,以及良好的儀態,讓人忍不住下意識懷疑,她真的有那個手腕與心計做出剛剛陶德昌報出來的那些事情嗎,“就算於小魚以前是我的室友,這也並不能代表當她成績下滑,被下放到七班的事情,就跟我有關係吧?”
接著,她又緩緩皺起眉頭,語氣輕柔地說,
“至於於誌亮同學就更不對了,我跟他又沒有交集。他之前的成績也不好,如果說嫉妒他,那是為了什麼呢?”
“而且我連賭博廳的大門朝哪裡開都不知道,吃的還是管家送來的營養餐,要說跟校外的人士聯係,恐怕也很有困難吧?”
她每說一句,不少人也默默地在心中跟著點頭一次。回頭想想,說都是陶德昌跟柳琳說。這種指控屬於單方麵的,甚至都沒有實質的證據。
就算七班的學生無辜,但是也沒有必要非得踩著人家一班的同學,好來證明自己的優秀吧?
“誰說沒有證據了?剛剛不都說了嗎?”不見棺材不掉淚,陶德昌滿臉失望地搖頭,對微微翹起下頷的少女開口,“你是很聰明,每一次發出指令都至少轉過三手。不過最初跟李老師合作的時候,因為沒信得過的人,你隻能親自出麵對吧?”
“李老師手裡有本紀錄,甚至把所有的對話都有錄音習慣,這件事情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