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死了,也絕對要挖出對方身上的資料,好回頭出去的時候可以去做對比,看看到底是哪裡的人淪陷的。
“已經死了很多年啦。”陶德昌看上去對這些流程很熟悉,倒也不覺得他們現在站在這裡說話會不會很奇怪,反倒是更加放鬆地靠著走廊的牆壁,輕輕地說,“每個世界其實在你們快穿過來的時候,會媒合到的角色都不大一樣,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同時有兩位宿主在一起。”
“這件事情,也是那個人跟你說的?”樓寧聽到陶德昌說到這個自己之前並沒有得到的消息,難得有些驚訝,“但就我所知,要維持整個世界的正常運轉,能量需要非常非常多,所以理論上來說是絕對不可能同時擁有兩位宿主的。”
隻不過,要是這些宿主是經過挑選的,樓寧就不怎麼意外了。
“沒錯,他最開始的時候刻意把自己弄得很囂張,在世界裡麵弄得呼風喚雨的,要不了多久就把自己的同伴給釣出來......然後差點被對方給殺了。”陶德昌現在回想起來仍是心有餘悸,於是對柳老師說,“你始終對我們保持警惕是對的,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所謂的同伴,在什麼時候會把屠刀舉向你。”
“那個委托我轉交資料的人就是這樣,要不是因為我們身邊有人懂醫,恐怕這個人已經死了好幾遍了。”陶德昌回想起當初最黑暗的那段歲月,到現在仍然感覺到齒冷。
“但我記得,整個世界雖然一直在正常運轉。不過實際上就跟故事依樣,隻會把整個世界停留在特定的時間區段裡麵,並不會讓你們一直往下發展下去。”樓寧皺起眉頭,覺得陶德昌這麼說,也有些不合乎邏輯。
甚至,當初她在簽字的時候,就已經有注意過。如果該世界造成宿主死亡,那就會先被判定成高危險世界。要是後麵又給主腦的數據過去清洗一次,基本上就等於記憶重來,或是整個世界被廢掉不會再啟用。
也就是說,萬一陶德昌說的話是真的,恐怕整個快穿係統也沒有之前說的那麼老實,甚至還偷偷背著科研院,私下改了設定,還把所有監控係統給換過。
“是這樣說沒有錯,實際上也確實是如此。”陶德昌聽到樓寧這麼說,就知道這次碰上的是個厲害的角色,於是爽快地點點頭,“不過因為我們發現,隻要給對方換過名字,甚至是讓對方再頂替一個類似失蹤人口的名額,並且將自己的係統id給去除的話,是有可能規避掉這個問題的。”
“當然,任何事情都有代價──這樣行為的代價,就是他將再也不能夠離開這個世界。一旦他想要恢複自己往常的身份,在恢複的瞬間,就會直接被係統給抹殺。”
陶德昌說的很完整,邏輯也基本上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部分,卻依舊讓樓寧覺得有哪裡不對。
“但,我親眼見過世界垮台。”旱魃那時候不畏死的模樣,樓寧實在太過印象深刻了,“隻不過那時候他們已經順利擊殺了宿主好幾次,所以要說整個世界被毀,可能也不是太讓人感到意外......”
“那是因為他們被察覺了。”陶德昌搖搖頭,對柳老師說,“我們這邊最高紀錄曾經有三位宿主留下來做交流,整個磁碟裡麵的珍貴資料就是他們三位共同留下來的。”
“我剛剛說的那些你聽都沒聽過的事情,就是他們拿自己的命來換得......不過因為我沒有能力破譯這個高科技的東西,所以才會希望您之後破解了可以多給我一份資料。”
“我不會看,也不會碰。但是我要確保我朋友拿命換來的東西可以被備份到。”
“說一句不好聽的,如果你這個人也出了意外,整份資料如果沒有人可以繼承的話,也不知道下一個有能力拯救大家的人,什麼時候才會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