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穿有風險,尤其是在主腦的地盤上。樓寧的腦子向來很清醒,她認為主腦就算真的被病毒感染、不得不先交出快穿係統的控製權,就會因此放過自己。
更何況這個世界由主腦所建構,對外等於沒有任何破綻。說起來,隻要對方想、自己又不夠警惕的話,他隨時可以通過各種方式,來乾擾自己的判斷、甚至是殺了自己。
所以,最開始的時候,若沒有樓衛為了以防萬一而給予足夠的能量。樓寧確信,自己的精神力是很難挽救蘭夏被下毒的劑量的
也就是說,如果她直接毫無防備地穿越過來,恐怕活不過當天晚上,就該死在這個世界。而存於聯邦現實中的自己,則會直接腦死亡成為植物人。
至於自己的靈魂,恐怕也會被抽離,在茫茫的世界中輾轉,成為主腦的一枚棋子。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魯卡斯聽到樓寧這麼說,臉上的表情已經不是扭曲可以形容,而是更深刻的恐懼與憤怒交織,“一個小向導,什麼都不知道,拿了女爵的名頭,彆得了便宜還賣乖。”
但是他的表情太過可怕,身上暴漲的信息素也相當駭人。不隻有直播間的觀眾感覺到不對,就是現場尚存的哨兵與向導們,同時感覺到陣陣顫栗感。
作為非普通人的存在,他們的直覺都是很精準的。尤其是沙利琊,他緊皺著眉頭,總覺得麵前的這個’魯卡斯’,跟自己之前認識的那個‘魯卡斯’,有著不小的區彆。
感覺更陰=騖,更加嗜=血,也更加有攻擊性。
甚至要說,對這個世界充滿毀滅的感覺。
“不是,這哥們兒有病吧?!”圓臉向導捂著不斷滲血的手,臉色蒼白地對同樣斷了條腿、拄著鋤頭當拐杖的石偉說,“他到底會不會說話?”
先不說蘭夏女爵對帝國有沒有貢獻,就說蘭家的人世代參=軍,鎮守邊境,爵位也由開國的陛下訂立世=襲,從未叛=亂,忠心耿耿。
中間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女爵,頂多就蘭夏女爵多了個身份叫向導。但隻要招贅生下哨兵的後代,其實便完全沒有半點爭議可言。
而單從戰鬥力來看,蘭夏女爵本人的實戰結果完全吊打一眾哨兵。人美、能力強、統禦力高、還擅長荒地開墾、更能夠駕駛機甲,就這幾項,圓臉向導覺得蘭夏女爵完全有資格獲得爵位。
真的跟其他幾名坐擁爵位,卻乾吃國家米糧與納稅人的錢的家夥相比,蘭夏女角可以說是特彆的真實又人好了。
“他不大對勁......”石偉的臉色不好,看向魯卡斯,臉上的表情頗為沉重,“你看青筋整個都凸出來,而且膚色的情況也不對。整個人站姿不怎麼正常,信息素也亂竄。”
哨兵的自愈力極高,即便真的出現中毒、刀燙傷、或是骨折的情況都能夠好得特彆快。而因為精神力比普通人高出許多,所以說被人操控的情況機率也不大。
但在非誘導性發qing、或是有易感期,甚至是激烈戰鬥的的情況下,哨兵是很難顯露出信息素的。
結合蘭夏女角所說的話,石偉不得不懷疑,魯卡斯本人的情況,恐怕要比表麵上看到的還要更加複雜。
“蟲族。”樓寧挑眉,仔細地抽抽鼻子,感覺空氣中的氣味,然後了然地說,“怪不得,我說呢,怎麼這個空氣這麼臭,還老是讓人覺得想砍人。”
蟲族應該也不能稱’族’,應該要稱蟲’種’。其中不光是亞種、還有鍬形種、更有其他各種異形......
而樓寧之所以可以發現到情況不對,當然是因為魯卡斯的眼睛、還有四肢末端,已經出現複眼與相關的蟲化跡象。
“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