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麼?”接二連三地被反駁,就算錢是平常的表現再怎麼包子,也會感到氣怒,“娘說什麼、做什麼反應你都覺得不對......那到底要怎麼樣你才會滿意?!”
樓寧當然不會因為對方這種表現就被唬弄過去,更何況她手裡的證據太鐵,所以自然也不懼她的質疑,
“如果不是因為找到那麼多證據可以證明你就是連元背後的人,也因為你跟哈奴族有更深的聯係,當初也是刻意通過我跟連家搭上線,你當我願意特意回來一趟根你對峙嗎?”
她又不是沒有事情可以做,天天忙得要死,連那一身黃金甲才剛剛做完,這稻米的產量也才預估可能能夠達成目標......哪裡願意跟這個女人搞這麼多戲。
“是我說出來,還是你主動交代呢?”樓寧還記得自己根城主的約定,以急馬芳幾個人的安危,於是很直白地說,“錢氏,這一年多來時時刻刻被監視,幾乎沒有辦法往外傳地消息,肯定讓你覺得很難受吧?”
“......你這不是因為要保護我們?”錢氏被連春步步緊逼,她退到了牆根,整個人顯得柔弱又無害,甚至還頗為害怕的模樣,令人我見猶憐,“娘是真的替你感到高興,沒有連元他們在,你如果想要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那也絕對沒有問題了......”
“嗬嗬嗬,所以當初我撞柱前所聽到的話,果然是你跟人說的。”樓寧想到連春的死因,頓時微微地瞇起眼睛,“哪有親母親,會到處去造謠女兒已經不是完璧之身?甚至逼死自己的女兒?”
連春小姑娘之所以會死,除了過勞、營養不良之外,忍受不住閒言碎語還有壓力,也是一回事。
她一輩子的生活範圍就在景村裡麵,要說與人結仇那幾乎不可能──因為她不是奔波在地裡,就是在家裡照顧一幫爛泥,哪裡可能有仇人呢?
可偏偏這樣,一個無辜的、單純的小姑娘,仍然撞柱而死了。這其中的謎底,也終於在這一天獲得揭曉。
連春死前的記憶很模糊,那也是樓寧花費很多時間,用光腦一一比對出來的結果。
“所以,主腦你還要在這個身體裡麵藏多少時間呢?想來我的數據,你都應該已經差不多知道了才對。”樓寧看著錢氏,忽然突兀地說。
錢氏臉上的表情登時一片空白,接著又如同開了染坊似地,糾結扭曲成一片之後,這才終於又變成當初那個大腦的模樣。
“嘖......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敏銳,到底是怎麼發現的?”主腦語氣有些奇異,甚至還充滿懷疑,“我這中間做事情都相當小心,甚至還把不少事情都推出去......”
“你把有些事情弄在我跟連三妹的頭上,還企圖挑撥離間我跟馬家人之間的關係,馬芳他們早就已經發現不對勁了。”樓寧冷笑,覺得主腦會這樣,也算是敗得不冤,“你難道沒有發現幾個小孩兒,後麵的時候,都不願意跟你單獨相處了嗎?”
“......你們人類,果然是真的很麻煩。”主腦沒有想到,自己之前本來還覺得是因為小崽子功課壓力大,所以這才沒有像之前那樣親近。
殊不知,實際上是因為自己的破綻太大,所以人家早早地又統一戰線了。
“模擬了你的血液來製造出同等性,結果居然還是沒能成功......”主腦糾結地皺著腦皮質層,顯然是不能接受自己這樣的失敗。
“你究竟想要什麼?”樓寧雖然跟主腦過招這麼多次,但她其實一直信奉,拳頭大的人是老大以外、能夠不用風險就消弭戰爭,肯定也是相當重要的一環。
“我想要什麼?”主腦怪傑地笑了一聲,伸出了觸手,炸開一陣陣煙花撞的信息,企圖要把樓寧給消弭於當場,“你猜?”
樓寧哪裡可能會讓對方得逞?當即一個閃身,強硬地拉出自己的機甲,朝對方的腦乾位置狠狠地開出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