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容娘等人的態度都確切地要打臉對方,那麼做為一個有上進心的小童,芭蕉自然要想儘辦法做到容娘與老龜公的要求才行。
“好了好了,諸位都身份顯貴,但如果來我們這種地方太久,恐怕之後傳出去名聲也不會太好。”老龜公一看氣人有成,於是心中得意、臉上卻顯得誠惶誠恐地說,“這次應姑娘的需求,已經讓人找了種紅薯的地,您要不要先看看滿意不?”
老龜公這話說得很有技巧。
楊映月再怎麼說也就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平常見過最大的場麵也就是幾個小姐用不陰不陽的語氣吵嘴,再來就是掌嘴杖責不聽話的奴婢而已。
對於這種機鋒,她雖然也很明白,卻更清楚自己目前說什麼都錯。
“帶路啊!難不成我們還清楚你們這地兒都在哪嗎?”三七眼見自家姑娘吃憋,而這次因為是偷偷出門的,他們連個嬤嬤都沒帶上,因此有身份跟資格出來吵架談判的人都沒有,完全隻能夠順著對方的節奏走。
那就甭提多憋屈了。
“種紅薯嗎?”華容月表現得恍然,似乎是第一次知道這次比試的主題,“那還幸好我這才背過書,要不然接下去可就糟糕了。”
言下之意,楊映月特意找了華容月不擅長的領域來比。加上華容月的體力早就經過一場消耗,接下來會有什麼結果,其實都不算太意外。
這就更讓人臉色難看了。
“既然已經接下比試,即便不會也該想辦法學以致用那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老身就準備請幾個客人還有老鴇過來充當見證人吧。”老龜公見大家已經達成共識,於是很快地掐過話頭說,“如果姑娘您有任何自帶的見證人,也可以請對方就座。”
不過青樓本身就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他們這次雖然並沒有刻意張揚,不過拜小雀跟某些有心人所賜。所以這場比試還是很快地傳遍了整個豆青樓。
於是,等兩位參賽者采著夕陽的豔紅來到場地邊時,外頭早就已經圍了好幾圈的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楊映月雖然知道不大有可能完整地把消息都遮掩住,不過這個情況,也未免太誇張了一點,“你們故意的!”
老鴇在這個時候也趕過來,乍聽到楊映月帶著指責的話,立刻把一頭綴著五顏六色的珠寶的步搖給晃得隻剩殘影,然後捏著嗓子,大聲地說,
“姑娘您可千萬不要胡亂這麼汙蔑老身。咱們雖然是開門做生意的,但也很講求誠信。這如果不是有心人去私下宣揚,咱們豆青樓向來很能夠守得住秘密呢!”
言下之意,這種現況肯定是楊映月的人私下去散播消息。
因為對於一個剛剛誕生頭牌,都還沒有從對方好好榨取資源與好處的青樓來說,當務之急就是堆起對方的名聲、然後給砸好的資源,以準備拍賣接下來的初夜權。
無論如何,此等可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他們斷然是不可能做的。
“唉,快點開始比啊!”場外早就已經有人不耐煩地大聲嚷嚷,“要比種田誰家強,那就趕緊的!咱們之後也想等著跟容娘交流交流呢!”
“就是,要是沒有準備好的話,還不如把場子給撤了,換咱們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