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看她身段可是一絕,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雖然不能說男人不行......但是容娘我確實覺得已經比很多男人都行了。”
“就是說啊!哎,給大家族寵壞的小姑娘,哪裡可能真的彼得過殺出重圍的容娘呢?”
聽到周圍人一片不看好自己,楊映月覺得相當氣憤。
不過既然比試已經開始,加上她也有自己的驕傲。所以她決定先暫時把那些紛亂的思緒給壓下來。
至於那些不看好自己的人,三七自然會幫忙自己盯住,從此往後,有的是可以跟這些人算帳的時候!
“比賽開始!比的一炷香裡麵可以種多少麵積的紅薯!密度如果不過關、苗不夠齊整,通通不算數!”老龜公充做裁判,高高地坐在花台上,以便於評估整個比賽場地的情勢。
反正在場還有那麼多人盯著呢,老龜公占據高處,不過就是有個優勢而已;但如果他敢亂判的話,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鐵定不會讓豆青樓這麼欺負來比試的姑娘。
兩個花季少女同時扛起鋤頭下地,身邊的小童與丫鬟分彆充當遞東西的工具人,可以說是起?點相當。
在景國,比試是很常見的事情。但是因為比試的情況各有不同,所以緊張的程度也有相當大的變化。
一炷香並不長,甚至太短。而且紅薯這東西說堅強是堅強;說脆弱也挺脆弱。尤其是雙方的種都是自帶,所以大家要評判種植的好壞,就得從其他方麵下去做彌補。
“這......光砸坑的質量,就差太多了。”大夥兒幾乎都是老把式,其實就從第一步開始,基本已經可以肯定最終的比賽結果了。
“而且已經種慌了,雖然她挑的種看上去都不錯,也能看出來有所準備。”也有人搖頭,覺得會選擇過來比賽,這南昌侯府的姑娘,本身就是錯的,“但能夠成為頭牌,就算容娘本身並不擅長種植紅薯──可那也要看,這個不擅長的門檻,到底是哪一檔的不擅長啊。”
其他人聽到這人這麼說,也紛紛點頭。
因為這人說話頗有道理。
南昌侯家顯然並沒有特意要培養姑娘往種地上麵去努力。
而景國雖然是崇尚務農,但也確實有特定的人因為身體、或是種種緣故與種地無緣。所以尤其是世家大族,萬一碰上這樣的子弟時,頂多就是多費一點銀錢,幫忙打點個去處而已。
但是如果不服輸......或者說看不明白自己的定位的人,那就還真的不要怪他們不客氣了。
“小姐......”三七知道自家姑娘有著特殊的下地方法,但很顯然,這次的對手並非以往的哪些能夠相比。
本來在侯府,姑娘種地的技巧已經是諸多兄弟姐妹之中最好的那個。侯爺與夫人對此都很滿意,也已經決定要再多養小姐兩年才會正式許人家......
但是偏偏小姐要追著綏遠將軍跑,這麼一來的話,事情就會複雜的多,也不曉得這次能不能順利一鳴驚人......
“你好好的做好事情,不要給我扯後腿。”楊映月多少也能感覺到雙方的差距。
就從砸坑來說,自己一個坑要刨兩下;對麵的人隻要一下。
而且從埋苗開始,自己還需要特議彎腰把苗扶正,又得灑水測定方向;人家不但不用特彆看,腳一撥就已經精準就定位。
不管從哪個層麵來看,人家會有這個名聲與實力,果然不是隨便鬨著玩的。
“容娘,您要不要動作慢一點?”芭蕉注意到雙方的差距已經逐漸拉大。再想到南昌侯府的習性,多少也對容娘的將來有些擔憂,“如果讓人輸得太難看,之後可能會多少有些不好。”
“能有什麼不好的?”華容月卻不這麼想,“不把大家搞得一種地就想到要來問我,那就不算這次的比試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