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好,那隻能生局變死局了。
“你說什麼?你本人就是綏遠將軍?!”南蠻這邊,饒是樓寧自問對每個世界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已經有所準備,可是麵對一個本來應該四五十歲,給景國立下赫赫戰功的男人......
現在不但站在自己的麵前,甚至還這麼的年輕,又是南蠻的可汗......
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冒汗。
“不相信?不過這也正常。”黑色麵具的男人看著華容月驚訝的模樣,忍不住發出了嘶嘶的笑聲。接著,又在彆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將麵具揭開來給她看個正著,“多給你看幾眼,免得覺得我在騙人。”
你現在的確就是在騙人。
更何況,樓寧本人是有著神農之力的。她對每一個人身上所散發的氣息相當清楚,甚至辨認人,靠得並不是外在或是聲音等等,而是靠著這種比較微妙的判斷方法。
所以,她可以很肯定,對方的氣息,是在自己被‘擄’之後,才碰上的。
怎麼也不可能是當初自己在青樓頭牌的排位比賽時,所碰上的那一位。
“抱歉,咱們豆青樓認人有自己的方法。”不過神農之力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所以即便樓寧可以肯定,卻沒有辦法隨隨便便地說出口,總得找個能夠說服人的方法。
於是她婉轉地說,
“我們這兒所認識的綏遠將軍,左手虎口處有顆黑色的小痣......如果您隻是想拿他的名頭震懾我,那麼大可不必。我既然決定要在這邊幫忙南蠻,那就絕對不會騙人。”
聽到華容月這麼說,綏遠將軍有些意外。接著,他上下打量了人一會兒──直到樓寧整個人都覺得有些發毛,甚至覺得彷佛有種類似於精神力的東西在打探自己時,對方這才長長地歎了口氣,然後對她說。
“你也不用這麼防備我,隻要是咱們可以進出這個快穿係統的人,身上自然會有一些其他人沒有的特殊能力。”
這話如同平地一聲驚雷。
明明相當小聲,卻振聾發聵。
樓寧幾乎是小小地深呼吸好幾口氣,又強行地用精神力鎖住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這才有辦法努力維持住本來的表情,淡定地說,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並不是很明白。”
見到華容月到這個時候還對自己充滿警惕,那綏遠將軍似乎有些欣慰、又有些頭疼地說,
“經過十多個世界,我想你應該不但主腦已經碰過麵、就連清道夫等也見過麵了吧?......不過記得,主腦相當睚眥必報,所以萬一你拒絕他的招攬,記得千萬不要隨便相信陌生人,因為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對方趁虛而入,然後植入病毒,再也不能離開當前的世界。”
接著,不等華容月回答,他又接著說,
“實話告訴你,如果不是經過許久的觀察,確定你跟我是一類人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千裡迢迢地還要把你給擄過來的。”
“因為有些發現,除了告訴還有機會離開這個世界的你之外,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辦法可以活著、並且告訴下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