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瓦多,你看看大家,如果不做決定的話,你很有可能會親自殺了自己過往的好友,要不然他們就要被大主祭給吸乾了!”
笛迦曉得自己是在危言聳聽。
隻不過他或許並不曉得自己其實已經很猜得接近真相了。
大主祭的禮拜堂裡麵,累累屍骨與蠅蚊四處流淌,汙濁的血液與腐爛的臭氣將大主祭給團團包圍。而這位垂垂老矣的人此刻皮膚脫落,骨肉塌陷,眼眶浮禿,看上去相當的可怕。
然而即便這樣,對方的胸膛仍然有所起伏,軀體也依舊是溫暖的,整個人散發著對活下去的渴望。
“力量給我力量快”他張著臭爛的嘴,斷根的舌頭發出意味不明的叫聲,咿咿呀呀地,比幼兒學語還要更加的慌亂。
枯瘦的手指已經可見劍一般的指甲,從指甲縫中的腐肉可以看出來,就是這雙手造就了整間禮拜堂的人間煉獄。
“嗬嗬如果那個大地之母的傳人可以找到,我也不需要在現在此時此刻做出如此的行為啊”大主祭身軀已經腐朽不堪,但他本人的意誌卻是相當清醒的。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要什麼,目的是什麼。
“如果還不能找到大地之母的傳人那就隻能拿風暴之子來填這個窟窿了。”大主祭喃喃自語著,雖然從外麵聽起來應該還是一串含糊不清的咒罵。
“這個世界上,代言人隻需要一個就好。”
“唔最近的天氣都有點奇怪啊?”少年雅安抬頭瞇著眼睛看向灰濁的天空,有些不安地對身邊的雅峰大叔道:“而且教堂的人是不是還在外麵搜索啊?”
那天樓寧離開前幸虧有安排好少年雅安的行蹤,又有不少村民分批上山狩獵,最終一起和雅安下來村子裡麵,達成了蹤跡的證明,避開了懷疑的遊擊隼。
否則現在估計就跟隔壁村莊的人一樣被直接拉走,已經事隔半個多月依舊下落不明。
“不要想太多,先把糧食給屯夠了再說。”雅峰大叔可要比少年雅安想得遠多了。尤其是之後村長與祭祀曾經私下把他找過去說明了樓寧的意思,這讓雅峰大叔的危機感顯得格外的猛烈。
他們都是苦過,也是深受過去曆史事件遺留的親曆者,自然曉得諸海爭霸與其要說是各國需要搶奪資源,不如說是諸神需要一個宣泄點,並且對人類立威的手段。
每一次都會經曆相當可怕的血洗,如果想要活下去的話,最好就是想儘辦法摘除自己跟這一切的關係,並且很努力地存夠所有清水與糧食,然後在任何勢力找上門前,想儘辦法表現出自己的無辜與純良。
因為誰也不曉得會不會被人推出去當作炮灰,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保證不要隨便的站隊,任何一點相關的信物也都不能留在身上,也不要與任何可能沾邊的人聯係。
包含恩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