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2)

“可是,我覺得他們也沒有錯呀……我是來找阿爹的,所以不會傷害您,可若是有壞人過來,他們若沒能早早趕走,傷了阿爹怎麼辦?”

時歸一本正經道:“所以他們趕我走是應該的,阿爹應該誇他們儘職儘責,叫他們繼續努力才對,不能懲罰的。”

“我沒有不高興,先前發生的我已經全忘掉啦!”

她彎了彎眼睛,反手抱住時序的胳膊,低頭在上麵親昵地蹭了蹭,搖頭晃腦的,瞧著確沒有不悅情緒。

屋裡一時安靜。

片刻,時序反手摟住她,插空瞥了時一兩人一眼:“還不起來?”

兩人已做好被訓斥的準備,便是最後將兩把佩劍還回去也不敢有絲毫怨言,卻不想就跪了這麼一會兒,就結束了?

掌印發話,他們自不敢耽擱,趕忙站起來,不忘將地上散落的長劍帶上。

時一抬起頭來,仍是不敢置信。

而榻上的父女倆已重新說上話,看時序那微笑著聆聽的樣子,短時間內是不準備搭理他們了。

要說司禮監掌印脾氣不好是真,待底下人卻是有一說一,有什麼不喜之處當場也就罰了,後頭該怎樣就怎樣,從來沒有什麼當麵和氣背後使小鞋的。

正好時一時二在,時序便順嘴說了一聲:“他們兩個與我也算有些關係,是我前幾年認下的乾兒子,跟了我的姓,排行一二,除他們兩人外,還有另外四人,正在外麵辦差,等回來了我再叫他們來認人。”

時歸認真聽著,想到曾在書裡看過的內容,也將他們與書中描述對應上。

想到那本書,她又是心神一恍。

經過昨晚的大夢,許多東西她也有了自己的判斷。

時歸已經不想再追究她到底是誰,前一世也好,這一世也罷,再沒有比過好當下更重要的了。

上一世的她父母早亡,空有無數遺產,卻自幼親緣淺薄,加之她身子不好,一直住在國外莊園裡,除了管家和女仆,很少見到外人。

就這麼長到十幾歲,她每天的生活又單一又無趣,每日最常做的就是坐在風車底下發呆,到後麵連家庭教師都不願見了。

有時她也會羨慕其他圓滿幸福的家庭,甚至荒唐地雇人來扮演爸爸媽媽,但多次實踐結果告訴她,真與假總歸是不一樣的。

既然之前過得也沒那麼好,焉知穿來書中是好是壞。

如今的她雖沒了最愛的娘親,可也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爹,還有待她不知如何,但對阿爹忠心耿耿的兄長。

時歸歪著腦袋,咬唇思索著,等時序問詢時,方遲疑道:“既是阿爹的乾兒子,那我是不是該稱兄長?應該是……”

“大兄?二兄?”

過往種種如煙散,往後她隻是時歸,是司禮監掌印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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